在汝阳王府的日子,哥舒碧过的逍遥无比。
好吃好喝不说,晚上还有温香软玉抱满怀,再加上李琎难得的温顺听话,小日子当真过得神仙也似的。
大概是担心哥舒碧又溜去刺杀安禄山,李琎在他面前乖巧的很,几乎什么都依着他,倒让哥舒碧很是享受到不少艳福。
李琎本来还满提防着哥舒碧溜出去刺杀安禄山,可哥舒碧居然就此再不提那事儿,成天吃了睡睡了玩玩了吃,就像当真放下了一样,让李琎心里又是疑惑又是不解。
每次一问,哥舒碧就笑嘻嘻的说没事儿,自己知道该怎么做,一副完全放下了的表情,越发让李琎迷惑起来。
说没放下吧,又当真像是浑不在意的样子。
说放下了吧,有时候哥舒碧沉默起来,当真让人看了心里直打鼓,完全猜不到他的心思。
就这么半信半疑的过去一段日子,哥舒碧也确实乖的很,整天跟在李琎身后“奴家长奴家短”的,根本就没个正经样儿,怄得李琎哭笑不得直翻白眼,他却乐此不疲。
渐渐的,李琎也就放松了警惕,不再时时刻刻盯着哥舒碧了。
这天吃过晚饭,哥舒碧就抢过小瞎子端来的玉露莲子羹,满脸堆笑的给李琎送去。
“……干嘛?”李琎狐疑的看着他。
所谓无事献殷勤,非那啥就那啥的,这句俗话,李琎还是知道的。所以见哥舒碧一脸谄媚的表情,就先警惕起来。
“哎呀呀,这段时间奴家吃王爷的喝王爷的住王爷的,心下有愧,想借花献佛表个心意嘛。”哥舒碧磨蹭过去挨着李琎坐下,把琉璃碗端到李琎面前,一双无辜的眼睛眨呀眨。
“……”李琎却眯起了眼睛,怀疑的看了哥舒碧许久,都看不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,最后只好摇摇头,接过琉璃碗。
却没马上喝,而是犹豫了一会儿,才道:“今天进宫去,听陛下提到,说潼关的事情不是很顺利,哥舒将军还要过段时间才能回京。”
“不是很顺利?”哥舒碧闻言扬扬眉,“怎么?难道那儿的驻兵不服管?”
“似乎是。”李琎点点头,“我也听的不是很清楚,不过似乎陛下决定让高仙芝将军去接替哥舒将军。”
哥舒碧挠挠头,叹口气:“我爹那身子骨,看起来硬朗,可惜就是酒喝太多,都开始有点不听他老人家使唤了。”
“哼!”听见哥舒碧这样说,李琎白他一眼,“何以解忧,唯有杜康,别把酒说的多不好似的。”
“是是是,你是酿王嘛。”哥舒碧笑嘻嘻的凑上前去,“不过喝酒归喝酒,还是别忘了喝这个。”
他说着指指李琎手里的玉露莲子羹:“解酒的。”
“我知道!”李琎又白了他一眼,这才把莲子羹一饮而尽。
不多会儿,李琎就觉得眼皮子开始打架,沉沉的耷拉下来。
奇怪了,怎么一下子这么想睡觉?
李琎昏昏沉沉的心想,突地电光火石一般,猛地明白过来。
“哥舒碧!你敢给我下药?”他拍案而起,可刚站起身,就浑身无力软绵绵的倒了下去,正好倒在哥舒碧张开的双臂里。
“别担心,充其量也就让你好生睡一觉。”哥舒碧一边说着一边在李琎额头上一吻,就抱起他放到床上,抖散绣被盖住,还伸指点了点他的鼻子,笑道:“好好睡,等我回来要杀要剐都随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