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有一点,你弟兄俩个出去谋事,记住谋事在人,成事在天这句话!万事莫强求,什么时候都记住安全第一,青山在,才有柴烧!人不失,就不亏本!衙百年之后,你俩要年年给衙烧纸,衙认你俩的纸钱……别人的,就是烧过来了,衙都不认!”胡斜子唏嘘道。
这一下两兄弟就都红子眼睛,老人这是变相地要他们保重自己。老辈人给年轻人说话,不能直接说你保重,说了不详。所以胡斜子就这样转着弯把话说过来了。
康顺风一边擦着眼睛,一边心道:姥爷真的老了!过去多干脆的一个老人,一是一,二是二,胡斜子的话什么时候这么婉转过。
一时桌上的气氛就有点沉重起来,胡斜子就站了起来道:“我今个有点累了,去眯个觉,你俩有事就去忙吧!上阵父子兵,打虎亲弟兄,你俩互相扶持着些……”说完,头也不回地就回上房去了。
康顺风和向山就对望了一眼,默默地喝完手中的水,康顺风的包还在胡斜子的上房里,就轻手轻脚地进门去,老人面朝里躺在坑上,他将自己的包拿了,又轻手轻脚地出来。这时向山也就站起来,俩人就告辞了正在一边剥玉米的胡斜子的二儿子。几个孩子却欢天喜地的闹起来,围着他俩,送他们出门去。
听到大门关上的那一声响,躺在坑上的胡斜子的眼睛就流出一滴泪来。
当年,他的大儿子和人斗拳被打死的时候,他都没流泪,只是让老二从此不再练拳,好好地务弄庄稼。
今天,是老人从自己父母过世后流下的唯一的一滴泪。
两个人出了门,就插小路上康家塬,向山要给康顺风家送牛肉,康顺风也把给向山家买的东西还留在平候镇上,要取回来。而且,三子他们也寄住在镇上,刚好胡斜子将事情托给向山办,大家到镇上合计一下早做安排。
两人回到康家塬,把东西往家一放,也没停,康顺风就从村上借了一个摩托车,载着向山就来到镇上,来到康顺风让三子他们寄居的那户人家。
三子看着一脸笑眯眯的向山比康顺风更土气,身体并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样高大威猛,就对康顺风说的向山比他武功还高的话有点不大相信,对向山的态度也不冷不热。向山却浑不在意,坐在边上,一声不响地,听他和康顺风交谈。最后说到请人的事的时候,康顺风就转头看了向山,把情况给他学了一遍,并把彪盛堂开出的条件给他说了。
向山就笑道:“打赢一场十五万,打输了除医药费全负担外,也有五万安家费?那可以打连环檑不?”
三子就愣了一下,知道向山也真的是行家了,道:“连环檑事前没说,不过应该没问题!可是这是生死檑,伤残死亡勿论的!”
向山笑道:“我知道!”转头对康顺风道:“我说你写信,然后我帮你画上胡衙给他们留的花押,找人送去就行,至于人家来不来,咱也不知道!你们现在还要找几个人?”
康顺风道:“多请点没事,只要来,打不打都有三万的辛苦钱可以拿……”
向山就笑道:“胡衙光山西一个省就带我去访过一百多家好手,河北、河南、山东的也不少,你们能请多少?你说个数,我挑最合适的和感觉能来的给你定几家!”
康顺风眼睛就看了三子,毕竟自己进彪盛堂时间短,资历浅。
三子就笑道:“别看我,盛姐说了,在这里一切听你的!”
康顺风就道:“那我们还最少请十一个吧!”
向山点点头道:“那你写信吧,我字识得不多!”
康顺风就铺纸开笔,一封封地写下去,每写完一封,向山就接过去,用笔在信的前后画上不同的符号。这些符号就是花押,类似于今天的密码。在胡斜子访过的那些人家,都有胡斜子当年给人留的代表自己身份的花押,对方接到信后,拿出押本一对,就知道真假了。
向山在信前面,画的是对方给胡斜子留的花押,后面,则是胡斜子给对方留的。这样就更保险一些。
向山画起押花来,非常熟练。这些押花猛一看,基本相同,但细看,又各不相同。真难为他怎么记住的。
一直写到下午三点多,总共写了十五封信出来,当下三子就把信和胡园他们几个一分,将谁请那一路的路线说好,也不再耽误,直接就回省城,各去各的地方请人了。
时间紧也就不坐班车了,而且他们也不差钱!向山在平候镇人头熟,直接找了一辆面包车来,三子他们包了车,就直奔省城去了。
两个人送走了三子他们,就提了康顺风东西,回康家塬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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