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,曾勤生就猫了腰子,悄悄地住树林里摸去。
康顺风正在练功,突然听到有些小小的声音,虽然声音不大,但从小胡斜子就训练他眼光六路耳听八方的功夫。要他注意到一丝一毫的变化。
康顺风当时埋怨说,姥爷,这活得多累呀。
胡斜子摸着他的头,道:惯了就不累了!这世上不管什么事,习惯了就不累了。日头天天晒,就不嫌刺眼;路要天天走,就不嫌脚疼!
康顺风就被他训惯了。
所以一听到林子里有声音,本能地就支地了耳朵,立刻就感觉,有动物在接近。
曾勤生想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,所以尽量隐蔽着,慢慢接近,感觉不太远了,他一下子就跳了出来。
然后就椤了,一个小伙子光着膀子,正定定地看着他。
两个人就直椤到那儿。
康顺风看到是曾勤生,身体就微微放松一点儿,但仍提着劲儿,道:“曾教官!”
曾勤生对他倒没多少印像,毕竟他是总教官,具体训练的事,有下面的人再搞。
“你是军训的学生?”他不确定地问。
康顺风点点头。
“你在这干什么?”他问,声音不由地有点严厉。按规定,军训期间,不能离开营地的。
“锻练身体……”康顺风说,心中也有点底气不足,但他感觉自己这也不算是离开营地,这虽然是营地的边上,但还不算离开吧。
“锻练身体?操场那么大,还不够你锻炼?”曾勤生犹自有点不相信地问,尽管他已经看到康顺风身上的汗水,愿意相信他是在锻练。
康顺风想了想,就解释道:“我锻练的东西,师父说不能让人见。”
曾勤生立刻就明白了,却还是再确定了一句:“你在练武?”
康顺风点点头,算是承认了。
曾勤生就笑了,带着不屑道:“又是装神弄鬼的传统武术吧?你小小年纪,有时间不花在正道上,搞这些神神道道干什么?”
康顺风只感觉血蹭地往头上一窜,心头火就起来了。
练武人可以打,可以骂,但不能被人侮辱手里的玩意儿。所谓文无第一,武无第二,武行要的就是宁死不辱。
他立刻就拧了脖子道:“曾教官,怎么说话呢?”
曾勤生本来就由于进步的事心里不太痛快,今天前面劝庄菲时,挨了一顿抢白,现在在这,又被人这么质问,心里火就压不住了。
尽管他一直叫自己:忍住!忍住!这不过是个学生,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学生,我一个正营和他不计较。
但终于还是没有忍住,怒道:“怎么说话呢?你在军训期间擅自离开营地,还这个态度对待教官的训导,我倒想问一句,你怎么说话呢?”声音就大起来。
康顺风听了,就忍了火气道:“我只是找个僻静的地方锻练,怎么算是离开军营!而且,你训导我可以,却为什么侮辱我练的东西!”
“我侮辱你练的东西……”曾勤生冷笑一声,人的怒气一旦发作出来,就很难再把他压回去了:“传统武术本来就神神道道,花拳绣腿,用来骗人的,我难道说错了吗?”
康顺风的眼睛瞳孔一下子收缩到一点,冷冷地盯着曾勤生道:“教官,你不喜欢传统武术可以,你看不起也可以,但你明知道我练这个,却在我面前一而再、再而三地这样说话,是在向我挑衅吗?”
曾勤生先是一椤,接着就怒了!真正地怒了!
其实这次来做这个劳么子总教官,本来是另有人选的,而且是早就定了的。
但是由于曾勤生一直不大看得起练传统武术的,而总队的参谋长恰好是个练传统武术的,据说是练什么心意拳的。
曾勤生知道那拳,而且还在公园里学过一点儿。
自从他不相信传统武术后,就自然没有好感了,所以每次看到那个参谋练时,心里总是不屑。甚至有几次在不合适的场合,批评过几次传统武术,顺带讽刺了一下心意,惹得那个参谋长很不高兴。
这次军训的总教官就莫名其妙地成了他。
那个本来要来的人却另调公干了。
背后就有人说,是那个参谋长点他名的!美其名曰,他是业务能力过硬,信得过的干部。曾勤生一直不愿意想信这个传说,但不愿意信,并不意味着心里没气。
这时一个练传统武术的小子,这样的话摞过了,真正地激怒了我们的曾营长!
“挑衅你?你配吗?你去武警总队打听去,我曾勤生是什么人,老子在全军大比武的中,冠军、亚军得了多少个奖怀!来向你一个练花拳绣腿的挑衅,你是自抬身份呢,还是贬低我的身份呢?”曾营长吼起来了。
康顺风这时却轻声笑了起来,不过目光却冷冷的。
“你就是拿一千个冠军,对我也没有任何威慑力!所以就不用把那些东西挂在嘴上了,怎么,曾教官有兴趣走两手不?就在这里,天知地知你知我知,你败了也不丢人!”康顺风的话语中充满刻薄,他已经看出来,这个教官易怒,因而就用兵法上说的,怒而挠之。
曾勤生被气得笑起来,天知地知你知我知!我呸!你不想让人知道是不,老子偏要让人知道。
这时就压了火气,异样地笑道:“好大的口气,既然要打,那在这打有什么意思,我们就去操场上打!那里地方宽展,打起来痛快。打赢了,也好帮你扬扬名!”心中却恶意地想到康顺风被自己打倒时的狼狈像。
和曾勤生的压抑平静不同,康顺风此时却真是风淡云清,轻声就笑起来,道:“我忘了曾教官是练散打的,需要场子大,地土宽平。好,我们就到操场去,让我领教一下武警全军比武总冠军的功夫。”
眼看这事不能善了,康顺风也不客气,为人欺心欺到底!非要让他不冷静不可。
曾勤生的脸被他气得几站有些狰狞起来,一转身,领头就走,道:“走吧!”
康顺风将自己的衣服拿起,三下五除二穿上,出了林子,曾勤生正怒气冲冲地等着他。见他出来,也不说话,转身又走。
操场上,刚跑完三千米的庄菲正有气无力地赖在地上哼哼,一边的庄妍拉也拉不起来她。这时,庄妍看到总教官又来了,忙道:“教官过来了!”
庄菲却头也不抬地道:“又骗我,刚才已经骗我几次了,再不上你当了!”
却听就有人在边上大声道:“三千米你跑完没?赖到地上成什么样子,这样像军人吗?”
庄菲一下子就像受惊的小兔般地蹦了起来,站得毕直,一边站好,还一边埋怨庄妍:“好你个臭妍妍,你还给我玩这一手虚而实之。实而虚之,等着瞧!”
庄妍哭笑不得地看着她,一头的黑线。
庄菲抬头挺胸地站好,忙大声道:“报告总教官,我已经跑完了,正在休息!”
正说着,却看到了站在教官后面的康顺风,一股委曲就上了心头,眼睛扑一下就掉了出来,一伸手指住他:“你……你……”气得说不出话来。
曾教官看这女孩突然流泪,指住自己,一副苦大仇恨深的样子,不禁迷惑一下,但又立刻挺起身子。哼,老子铁血男儿,岂能让一个女子的眼泪打倒!一咬牙,就训道:“我怎么了,难道不该罚你吗?”
庄菲一看又弄拧了,不知如何是好。
康顺风看他泪花莹莹的样子,心里不知怎地就有点疼,他虽然不喜欢她总缠他,但还是那个小鼻子皱成小狐狸样的女孩子可爱些。
想到这里,他就开口给庄菲解围道:“曾教官,你叫我下来,不是让我看你给个小女生耍威风的吧。”
这时,看美女受气,已经有一堆男生围了过来。
这时,康顺风的话传到大家耳朵里,所有的人即刻被雷呆了!靠,这简直……也太……强大到牛逼的地步了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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