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郭嘉埋葬两名杀手远处千米以外,一处山崖后面,缓缓站起一个人影,放下手中的望远镜,抹了一下头上的汗水,拿起地上一把狙击枪迅速离开了这里。却没发现,在他刚离开这里后,又一道人影从一棵大树上飞掠而下,来到埋葬两人的地方,迅速把两人的尸体搬了上来,拿出一把匕首从两人伤口处剜出两枚硬币,看着两枚普通的硬币怔然半天,伸指扣起一枚硬币,对着远处一颗树干曲指一弹,“啾!”的一声,再看去那枚硬币只有一半嵌入其中,摇摇头然后一脚把两人的尸体踢进坑中,快速埋好,飞身离去。
“小兄弟胳膊怎么了?”一进宁宁家的门,正在做活的许刚老婆看到郭嘉的伤口连忙站起来问道,
郭嘉轻轻一笑,说道,“不小心挂伤了,没事,”从一进村不少村里的人见了都热心的询问,
“快进屋来,我帮你包扎下,那伤口不好好处理会发炎的,现在天气热。宁宁快下来,叔叔胳膊有伤还赖在叔叔身上。”
宁宁乖巧的点点头,连忙从郭嘉身上下来,对郭嘉说道,“叔叔,你就让我妈妈帮你包扎一下吧,我被什么扎住了就是妈妈帮我包的,那样就不会疼了。”
郭嘉慈爱的揉揉宁宁的头,说道,“真的不需要,一点皮肉伤,伤口已经结疤了,宁宁在家里乖乖听话,不要到处乱跑,叔叔回去换件衣服。”
宁宁听了第一次没有再缠着他,重重的点点头,“叔叔放心,我一定在家乖乖的,叔叔你就回去快点把伤口养好,以后再带宁宁去飞飞。”
郭嘉点点头,和许刚的老婆告别,回到许无为的住处。和其他人家差不多,一个大院子,几间瓦房,进了大门,许无为正在那里打拳,看到郭嘉过来,收身问道,“在山里不小心弄伤了么?”山里走路如果不小心很容易摔伤的,所以他并没有太过惊讶,
郭嘉点点头,“嗯,被挂伤的,只是皮肉伤,已经没事了,我去换件衣服。”他本没有携带衣物行李的习惯,只是这次是在山中游玩,所以来之前在外面随便买了两套衣服。
很快换过一身衣服的郭嘉走了出来,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许无为在打拳。郭嘉越看越是惊奇,这套拳法自己还从来没遇到过,不过有点像老顽童的空明拳的味道,都是以静制动,以慢打快,借力打力。不过这套拳法却主要突出一个慢,并不是说速度慢,而是拳理慢,不过看许无为很多招式并不严谨,自己可以轻易应对这套拳法。
看到许无为一套拳法打完,郭嘉开口问道,“许老伯,不知这套拳法是何名称,端是奇妙的很,把四两拨千斤,借力打力的技巧充分发挥出来,”他并不是奉承,虽然拳法中存在很多破绽,但只从那些招式中也足矣看出拳法的精妙,想来是因为失传所以导致如此吧。
许无为呵呵笑道,“小友真会开玩笑,不会连太极拳也不知道吧?”作为一名中国人,只要不是深山老林中的,不会没听过太极拳的。
郭嘉摇摇头,“太极拳,无极而太极。太极动而生阳,动极而静,静而生阴,静极复动。一动一静,互为其根;分阴分阳,两仪立焉。好妙的拳法,能创出这等拳法的人必为一代宗师。”
许无为眼中精光一闪,缓缓开口说道,“没想到小友如此了得,仅听名字观一遍拳法就能说出其总纲。动静开合,刚柔快慢,上下左右,顺逆缠绕,忽隐忽现,虚虚实实,绵绵不断,周身一家,一动无有不动,显时气势充沛,隐时烟消云散,以意带力,到点融化于全身,做到劲断意不断,然后再轻轻启动,挥洒自如。一意一太极,一举一动,随心所欲,都在自我控制之中,以达到养生、防身的效果,这就是太极拳。”
郭嘉微微摇头没有辩解,这对他并不困难,如中原五绝之人也是如此,他们虽然不会太极拳,但武功练到高深境界,自然刚柔相济,动静自如,太极拳的拳理自然会看之即通,不过能依拳理单独创出这样的拳法的确说得上是天纵奇才。
许无为看到郭嘉没有接口,继续说道,“创出这套拳法的就是武当派祖师一代奇人张三丰。”
“张三丰?什么时代的人?”郭嘉回想应该是三国以后的人才对,要不自己那时怎么从未听过这套拳法?
许无为听了一愣,对郭嘉的问题很是愕然,不过也不在意,“张三丰是宋末元初的人,据传他本不叫张君宝,上了武当山开山立派后才改名为张三丰。”
“张君宝,”郭嘉心里一震,自己自然听过这个名字。
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,“许老伯可知这些几百年前的事情怎会流传至今?我曾在外面看到过一些所谓的武侠玄幻小说,上面描写的一些人事是真的么?”
许无为听了哈哈一笑,“那些不过是他人胡编乱造的小说而已,千万不可当真,不过确实有一些是历史上存在的,古代武功盛行,而伴随这这样的武林自然会有不少人记录下当时所听所闻,有一些却是流传到现在,只是已经残破不全,而被他人得到,从而根据记载写出了几部流传甚广的小说。”
郭嘉恍然,原来如此,怪不得电视中所描绘的师傅几人有很多不同,看了看许无为,郭嘉淡淡说道,“许老伯果然见多识广,”
许无为摇摇头,“年轻时的事情了,当时只觉天大地大跑遍中国,自然了解很多,现在想来实在是后悔,你还年轻,以后如果有机会千万不因为现在的无欲无求而错过,若有本事,权势反而更能让人逍遥世间。”许无为意味深长的看了看郭嘉,转身走进了屋中,
郭嘉听了看着蔚蓝空旷的蓝天,心道也许许无为的话的确有道理,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观,无法勉强,也许自己以后也会变吧。
雁荡山中的夜晚,繁星点点如同银河般点缀在空中,清风徐徐吹动着山间的花草,虫儿在草丛中鸣唱,一切是如此和谐安详。
突然,刷刷的声音响起,虫儿的叫声瞬间匿迹,在淡淡的月光照耀下,几个黑影犹如幽灵般在林间草丛中快速飞奔,速度虽然惊人但声音却极为细小。
不到片刻功夫,已经到了一座村庄外,只见最前面一条黑影忽然听下身子,右手一抬后面的5条人影骤然而止,蒙面的脸庞只露出两只精光闪闪的眼睛,那人连着做了几个手势,其中一人见了迅速离开这里,其他四人从背后居然人人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刀。带头之人飞身进入村子,身法利落无声,其他四人也随后跟上,这村庄位于山中,并没有养狗的习惯,所以村子里静寂无声,五条人影快速的接近了一间独立的院子。
几人相互看了一眼,连着打了几个手势,三条人影拔地而起,无声无息的落进院子中,接着其中一人迅速接近一间窗户,从身上拿出一只吹箭,这里的窗户都是用纸糊成,那人对着窗户轻轻一吹,只听得微微一声穿透窗纸的声音响起,里面却再没有声息。
那人转身去看向身后的另外两人正待打下招呼进去,却突然从两人的眼中看到惊恐的表情,心神一震,手中提着的刀向后一挥,身子急转,刀借身力一道流星般呼啸而出。
一声轻哼响起,在那黑影人耳中却如雷鸣一般震的气血翻腾,手中的刀受其影响微微一顿,接着一只修长的手伸了出来,两根指头顺着刀身轻轻一弹,只听的一声清脆悦耳的撞击声响起,那人只感到手中的刀突然犹如万斤一般沉重,身子不由自主的顺着刀上的力量向后旋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