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人敢和顾晴年作对，所有的人都乖乖的在他面前清除了视频和图片，清除了所有缓存。顾晴年盯着他们，他不能确定是不是有人把这些视频发送出去了，但他可以确定，没有人敢把这些视频发布到网络上去。
走廊安静了，顾晴年回到房间，呼叫了服务员，把房间清扫消毒。
他没有心情再在房间里待下去，快步离开了房间。
他和顾承业约在江边见面，顾承业一副无所谓的态度，倚着栏杆点燃一支烟。
“你知道些什么？”顾晴年冷冷的盯着他，“我是说五年前的那天晚上。”
顾承业玩世不恭的笑了笑，“我能知道什么？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爷爷。”他略带讥诮和暧昧，“怎么，莫非你真的有情债？”
顾晴年淡淡说：“听说你在经开区那边的项目，资金周转很困难……”
顾承业盯着他，眼中看得出他内心的挣扎，经开区的项目是他私自运作的，得不到父亲的扶持，资金周转的确很困难。
但是，老爷子的逆鳞，他哪里敢去动。
他拍拍弟弟的肩膀，转身走了。
顾晴年郁闷地站了一会，开车回去顾家。
爷爷已经睡了，奶奶还没有睡，一个人靠在太师椅上听苏州弹词。
“奶奶。”顾晴年在她身边坐下，给她捶腿。
奶奶很惬意地微笑，慈爱地问：“不陪新娘子，怎么又过来了？”
“奶奶，我想再问一次，五年前……”
他刚说到五年前，奶奶的眉头便微皱了，她打了个哈欠，摆摆手说：“奶奶乏了，有什么话我们改天说吧。”
每次都是这样，顾晴年休想从家人嘴里挖到半点有用的信息。
奶奶想起来，却被顾晴年阻止，顾晴年抱着她胳膊，和她撒娇：“奶奶，你回答孙子的问题，五年前的那个晚上，和我在一起的女人到底是谁？我和雨橙领证了，我希望我们能明明白白的开始我们的婚姻，不然我心里总有个梗，不能全心全意对雨橙好。”
“奶奶不想说，是因为不想让你觉得难受，我知道你有洁癖，但那天晚上的女人，不过是一个风尘女子，” 奶奶的脸上满是厌恶和嫌弃，“当初你昏迷不醒，你爷爷给了那个女人一笔钱，让她远走高飞了，兴许已经回老家，早就嫁人了吧。”
顾晴年根本不相信奶奶的话，那天晚上，她很生疏，她一直说很痛，她的声音，他现在想起来，还心怀荡漾。
他相信，她是个纯洁的女孩，绝不是奶奶所说，是个风尘女子。
“奶奶，你可以不告诉我她是谁，但是请不要侮辱她。”
“晴年，那个女人对你本身就是有备而来，她离开的时候已经承认，是你大哥蓄意安排，所以她肯定会装清纯，装可怜！”
“我不信！”
“你不信算了，奶奶所知的就是这些，奶奶乏了，你也该去陪雨橙了！”
顾晴年从奶奶的屋子里出来，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顾承业的确喜欢做这种狗血的事情，他有点相信了。想到自己的第一个女人，竟然是一个肮脏的女子，他感觉很难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