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学四年。
张嘉木最大的收获就是在大一时选择进入医药行业,开始做代工厂,这也让他积攒了不少创业的经验。
苏清荷这个女秘书已经成长为了张嘉木的左膀右臂,只要是他工作上的事情,没有苏清荷解决不了的。
只是让张嘉木不理解的是,苏清荷似乎不需要生活,她只知道工作,无论张嘉木怎么给她放假,让她放松一下,她都无动于衷。
事业上的顺利,带给张嘉木信心和能量。
最让张嘉木喜悦的是,他和陈疏浅经历了四年的大学爱情,有过争吵、有过矛盾,好在最后都解开了,从相恋已经要走到相守的阶段了。
陈疏浅在这四年的变化无疑是巨大的,她原来充其量是个可爱甜美的邻家妹妹,可慢慢的,她穿衣的风格、气质就变成了淑女成熟风。
虽然偶尔神经质,可成熟带来的女性魅力让她可甜可盐还有些搞笑。
江都的六月,初夏的风吹拂在绿色的草坪上,高中都在开着誓师大会,穿着白色校服的学生们都在渴望着金榜题名,步入大学课堂。
可对于大学毕业生来说,六月实在是带着太多情感的季节了。
这是个分手季,天南海北因为求学来到这所学校的学生们该离开了,纵使有万般的不舍,可面对就业和生存的压力,不得不选择一个陌生的城市发展,只好对喜欢的人说再见了。
这是个选择季,一下子要从学校离开面对独自成长的压力,许多人开始在就业、学业上开始纠结,是找个看起来还不错的工作,还是选择继续深造,一切都是未知。
这更是个遗憾季,对于在大学蹉跎了四年的人来说,当看着周围人开始投简历找工作时,才发现在大学的生涯全白费在游戏上,等到想投简历才发现,技能和经历根本不够看。
对于张嘉木在这大学四年里拥有了爱情和事业的人来说,这是个求婚季。
他想给陈疏浅一场浪漫的婚礼。
就在学校里,有音乐、有荧光棒,在宽阔的绿色草皮上。
为了这一场的求婚,张嘉木精心策划,要出其不意之中带给陈疏浅惊喜。
每到毕业季,学校都会在前夕举办一次艺术节,总之就是唱歌、跳舞、沙画、模特表演之类的。
可这一次的艺术节稍微有一点点不一样,这次江都大学的艺术节空前盛大,据说有某位成功的校友特别赞助了本次艺术节。
学校当然是乐意的,可这位校友的要求只有一个,那就是在节目的最后,让他带着一群人去唱一首歌。
老板花钱还愿意上台表演,学校更加乐意了。
“……”
六月中旬,艺术节前夕。
“叔叔阿姨,我们学校有一个毕业演出,班上就选了我,我就想上去整个朗诵,这突出的主题就是家庭,但是需要您二位的参与。”张嘉木打电话给陈游周。
“我和陶老师哪适合参与你们年轻人的朗诵啊。”陈游周很不解。
“适合,特别适合,不止有你,还有四眼叔叔、烟鬼叔叔,樱桃阿姨都参与了这次朗诵。”张嘉木是使出浑身解数的邀请陈游周的参与,“他们都同意了,和您一起排练。”
“真的?那行啊。”陈游周同意了。
等到陈游周同意,张嘉木立马打电话给四眼井,然后是烟鬼,把认识的几位叔叔全都挨个打了电话,如法炮制的全都忽悠到了朗诵大军里。
张嘉木这次的朗诵台词是请专业的词人写的,朗诵篇目叫《我的婚礼》,背景旋律也是请专业人士做的。
一个星期天的下午,张嘉木把所有人都安排在一家老年大学的朗诵机构里排练,教朗诵的老师按照张嘉木的安排,分别把每个人的朗诵词下发到了所有人。
“没有完整的原稿?”陈游周看着手里的朗诵词,有些发懵,“这我们怎么知道什么时候该我们朗诵?”
“听我安排就好。”朗诵老师很神秘,一想到这帮人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要做一件什么大事儿,她就觉得有趣。
“行吧。”陈游周无奈。
陶扶疏看了看手里的朗诵词,一共也没几句,“虽然不舍,可对你来说,这无疑是最重要的一件事,就像飞鸟,哪怕要被美丽笼子囚禁你,我也认为这是对的事情。”
然后就是和陈游周是合句:“是的,我同意!”
陈游周的朗诵词也没几句,“虽然不舍,可想到有个人像我一样守护你,做你最坚强的后盾,那么对于我来说,就放心了。”
也是一句合:“是的,我同意!”
陈游周和陶扶疏的朗诵词还算是多的,分派到其他人手中的时候,就少的只剩下几个字了。
“四眼,你的朗诵词是什么?”陈游周怀着好奇走了过去问。
“挺无厘头的。”四眼井打开了他的手卡,念道,“乖,听叔叔的话。”
“没了?”陈游周傻了。
“还有,那就是合了。”
“什么合?”
四眼井道,“是的,我们同意。”
一个朗诵搞的大家都云里雾里的,而且每个人的朗诵词都尤其的无厘头,似乎中间很长一段被挖空了一样。
“这怎么朗诵啊?”老安头都大了,操着嗓子骂道,“这狗日的嘉木,到底在神神秘秘的搞什么?”
在这里的,几乎都是张嘉木的叔叔阿姨还有唯一的亲人林宛瑜。
陶扶疏是最聪慧的,通过字里行间表达的意思,她是能摸到里边缺失的部分填着什么词,她心里有了一个猜测,只是还不确定。
“宛瑜,你的词儿多吗?”陶扶疏走了过去。
如果真是她想的那样的话,那作为当事人最直接的亲人,林宛瑜的朗诵词肯定是特别多的。
“不多……”林宛瑜把卡片翻转过来给他看,“就两个字,真好!”
陶扶疏眉头皱了起来,难道是她想错了?可从收集到的朗诵词来看,最符合她的猜想才对,可为什么林宛瑜这么重要的人没有词呢?
“臭小子。”陶扶疏暗骂了声,连她都被难倒了,不得不说,这保密工作做的是真的好。
“怎么了?”林宛瑜问。
“没。”陶扶疏回过神来,更亲热的挽起了林宛瑜的胳膊,“就是昨天和浅浅聊天,聊到了婚姻,她说生娃太痛了,打死都不生娃。”
“啊……”林宛瑜愣住,“聊这么远啊,婚还没结呢!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