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疏浅微眯着眼睛,夹起一块烤肉放到了自己的嘴巴里疯狂咀嚼。
像是要把张嘉木给吃了一样,表情看起来很恐怖。
“我是你女朋友,你得陪我。”陈疏浅恨恨的道。
“算了吧,那都是做样子给你学校的追求者看的。”张嘉木伸手,在陈疏浅的脑袋上摸了摸,“咱们演戏也该演完了,我也不用当你的挡箭牌了。”
“谁说的。”陈疏浅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,漂亮的小脸上写满了委屈,连眼睛都红了,她突然哭了起来,“张嘉木,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,吃干了抹净了就不认我了。”
张嘉木睁着无辜的大眼睛,瞬间整个人就懵了。
可当看到周围人并不友好的眼神之后,他忽然明白了陈疏浅的用意了。
这丫头还跟小时候一样鬼机灵,深刻的明白了,会闹的小孩子有糖吃这个道理。
“我没有。”张嘉木赶紧道。
“明明就有,你刚刚都说不和我做男女朋友了。”陈疏浅绘声绘色的幽咽着,还假惺惺的把手放在眼角抹了抹眼泪,“张嘉木,你真的好狠的心,你学习不好,我每天晚上给你补课,这些你都忘了吗?”
“我……”张嘉木想反驳,可瞧瞧周围一帮人不善的眼神,他觉得还是做个老实人好,“我没忘。”
“那一定是有个人出现在你心里了,要不然你肯定不会不要我。”
“我……”张嘉木只能给出她想要的答桉,好让她放过自己了,“没有,浅浅,我的心里始终只有你,你不是暑假想去旅游嘛,我陪你。”
“噗!”陈疏浅一下子没憋住,直接笑出了声,张嘉木这个呆子,好端端的干嘛要招惹她,早早的答应和她一起出去旅游不就好了吗?
“真的?”陈疏浅眼神戏谑的看着张嘉木,“不反悔?”
“真的。”张嘉木无语。
“那我录个视频。”陈疏浅生怕他到时候翻脸不认人。
张嘉木只能在陈疏浅强大的舆论攻势下拍了视频,没办法,谁让这姑娘太聪明了呢。
陈疏浅拿到视频,仔细的看了几遍,立马就发给了林宛瑜,并且说了句话,“林阿姨,暑假我和嘉木出去玩了。”
“……”
考试一共两天,考完后,张嘉木彻底长舒了口气。
高考完,天气变得越来越炎热,张嘉木和陈疏浅两个人也估完了分数。
“你多少?”陈疏浅问张嘉木。
“应该差不多能上江都大学了。”张嘉木理想的大学就是江都了,算是达成了理想,问陈疏浅,“你呢?”
“我考数学的时候肚子疼,有一页的题目没做。”陈疏浅有些失落的道,“可能考不上江北或者京津了。”
“江都能上吧?”
“……能。”
“那就江都呗,咱们一起!”
陈疏浅眼角余光闪动,等到了大学,她就可以谈恋爱了,至于那一页没做的题,其实是她故意没做的,为的就是和张嘉木分数相近。
“……”
高考的学生放假后,大学也迎来了暑假,陶扶疏有两个月的时间安安心心的在家里养胎。
最近陶扶疏迷上了宋词,整天就把宋朝的诗词歌赋拿出来反复读。
也不知道是谁说在怀孕期间,父亲给母亲念故事,能温养婴儿的鬼话,陶扶疏信了,非要陈游周给她读书。
“市列珠玑,户盈罗绮,竞豪奢……”陈游周念的是柳永的一首词,反映了宋朝年间的繁荣和昌盛。
在院子里。
陶老师躺在陈游周的怀里,忽然抬起了头,“你觉得宋朝的人过的好吗?”
陈游周对于历史也不是很了解,只知道历史上的宋朝,是个积贫积弱的国度,但是经济和文化空气繁荣。
“肯定不如现在。”陈游周笑道。
“错了,宋朝的百姓生活还是挺不错的,因为赵匡胤杯酒释兵权的缘故,重文人,整个国家处在很安逸的一种状态下。”陶扶疏和陈游周讲着以前的一些事儿,“那时候的人,你可以骂他穷,可你不能骂他没文化,整个社会生活像诗一样。”
陈游周不明白为什么怀里的女人为什么要提起这个话题。
他的手放在女人绵软的腰肢上,伸进衣服里,摸了摸滑嫩的肚皮。
“你是故意往这个话题上引的吧?”
“嗯。”陶扶疏没有否认,“我听别人讲,要是在怀孕的时候,多给胎儿讲讲历史故事,他会变得温和、聪明。”
教养孩子要从娘胎里抓起,陶扶疏的对子女的教育真的远超其他人。
也正是因为这样,陈游周在没有费任何力气的情况下,白得了两个特别优秀的女儿。
“我一直挺向往宋朝的。”陶扶疏在陈游周怀里安安静静的讲道。
“每个读书人应该都向往那个时代吧,毕竟重文轻武。”陈游周附和。
“不是这样的,是因为那个时代的生活像诗一样。”
聊李清照、聊柳永,最后再聊聊辛弃疾和范仲淹,陈游周插不上嘴,只能听陶扶疏慢慢讲一群照耀在词坛是人。
不知不觉,太阳慢慢下山了。
望着斜阳。
吹着微风。
陈游周怀里的小人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,她长长的睫毛静止不动的时候很漂亮,被爱情滋润的脸上仍旧气色红润,粉嫩透亮,忍不住让人想咬一口。
慢慢的,陈游周低头吻在陶老师的额头上。
“又偷亲人家。”陶扶疏醒了,脸上挂着笑容抬起头来看着陈游周,一脸幸福的样子,“天色好美啊。”
陈游周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天空。
“木心说过一句话。”她说。
“什么?”
“记得早先少年时,车马人都慢,一生只够爱一个人。”
陶老师的声音温温柔柔的,说的话也是诗情画意的,给人感觉她很美。
“就像我爱你这样?”陈游周笑了,很喜欢她说的这句话,看着暮色降临,听着人间最美的情话,怀里还抱着心里最喜欢的人,真的满足。
“不是。”陶扶疏伸手在陈游周脸上来回摸了摸,“我只是觉得他说的不完全对,因为现在,一个人可以爱许多人,甚至婚后也可以爱许多人。”
陈游周蹭了蹭她的鼻子,“陶老师,可我只爱你一人。”
陶扶疏笑了,“我当然知道。”
“所以呢?”
“这世界上,总能找到一个人,觉得你哪儿都好,会弯腰抱着你到沙发上,洗干净水果,做好热菜给你吃。”
“你真是!”陈游周肚子都笑疼了,还以为她多愁善感呢,原来只是不想做饭,等让他伺候,“好好好,我这就为陶老师弯腰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