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要立威,要借此告诉其他人,他连女婿都能杀,杀其他人就不会心慈手软,谁敢给他搞事情,他就敢杀谁。
如此一来,其他人在他手底下自然不敢乱来了,自然事事对他唯命是从。
他也能借此如臂使指的指挥全军。
“现在你满意了吧?”
李元吉盯着李靖调侃的问。
李靖急忙躬身道:“臣不敢!”
要权是一回事,跟掌权者讨价还价又是另一回事。
李靖分得清楚其中的轻重,不敢造次。
李元吉故作不满的哼了一声,再次示意李靖可以下去准备了。
李靖已经拿到自己想要的了,也没什么顾虑了,痛痛快快的离开了太极殿。
随着陈叔达和李靖一前一后离开了太极殿,关于大唐要征讨突厥的消息也就被坐实了。
倒不是这两个人口风松,出去以后就把这件事四处宣扬了,而是陈叔达去找任瑰说项的时候,跟任瑰吵起来了,刚好被三省的属官听见了,然后就将这件事给传出去了。
有了李孝恭放出去的消息,再加上了三省的属官们的证实,长安城内只要是个人都能猜到这件事是真的,而不是什么谣言。
消息被坐实了以后,许多还在观望的人就坐不住了,一个个开始奔走了。
有人想趁此机会大捞一笔,也有人想争取一个出征的机会,还有人想避免被征召入伍,去征讨突厥。
总之,是人是鬼都秀起来了。
李元吉在消息再一次的被传出去以后就猜到了有人会来找他,争取一个出征的机会,他猜到了很多人,只是没猜到李渊也会参合进来。
看着李渊大大咧咧的坐在武德殿正殿的主位上,一边为老不尊的揪着李承德的小雀雀,一边耍无赖的样子,李元吉心累的道:“父亲,恕儿臣无法答应您的要求……”
李渊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,在儿子面前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咋咋呼呼了,听到这话,只是侧过头,轻蔑的瞥了儿子一眼,然后哼哼着道:“我是在要求你吗?我是在通知你!”
李渊说话的时候,完全端起来了,一副朕才是皇帝,朕不需要请求任何人,只需要通知人的样子。
霸气是挺霸气的,也挺有皇帝范的,只是他的要求有些匪夷所思,李元吉还是无法答应。
李元吉当即拱手道:“那儿臣就以监国亲王的身份,驳回您的圣谕!”
李渊抱起了小雀雀被揪疼了,冲他吐口水的李承业,轻描澹写的道:“那我就传令给三省……”
李元吉毫不犹豫的又道:“三省听到了您的圣谕以后,也会驳回!”
开玩笑呢,一个多年未参加过战事,如今连权柄也都交干净的皇帝,突然要御驾亲征,亲自领兵去征讨突厥,萧瑀、陈叔达、任瑰除非是疯了,不然绝对不可能答应这种事的。
监国这里驳回了,三省那边要是答应了,万一李渊出去出点什么事,那三省上下岂不是都得陪葬?
李渊似乎觉得很没面子,忍不住哼哼道:“那朕下中旨!”
这倒是不需要三省同意,只要李渊还在帝位上坐着,想怎么下怎么下。
问题是,中旨这个东西是有局限性的。
只有在特定的事情上才有用,而这些特定的事情中就不包括御驾亲征。
“这不合礼制!”
李元吉拱手道。
李渊板起脸喊道:“朕就要下!”
李元吉无语的翻了个白眼,没好气的道:“那就请父亲先赐李纲一死吧!”
李渊瞪起眼还要喊,眼看着李承德被他刚才的大喊吓到了,已经憋起嘴了,只能一边哦哦哦的摇晃着李承德,一边吹胡子瞪眼的质问,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!”
李元吉撇着嘴道:“如果您要一意孤行的话,那我只能召李纲重新入朝了。以李纲的脾气,知道父亲要御驾亲征以后,势必会阻拦,父亲想要越过他去御驾亲征,那就只能先杀了他。”
李渊瞪着儿子低吼道:“朕可以不杀他,把他关起来!”
李元吉皮笑肉不笑的呵呵道:“那李纲恐怕会自己撞柱尔亡!”
论刚,你李渊才哪到哪儿?
李纲能刚到你害怕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