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承业终于反应过来了,开始憋起了嘴,哇哇大哭起来。
不哭不行啊,太特么疼了。
感觉屁股就像是被一撮烧红的针扎了一下一样,疼的人不由自主的就开始哭了。
“啪!”
“啪!”
“……”
清脆的竹笋炒肉声在武德殿正殿前回荡,撕心裂肺的哭嚎声一下子塞满了整个武德殿。
杨妙言等人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呢,凑上前就要劝。
“阿郎,他才多大,纵然是犯了错,也不该这么大啊。”
杨妙言是个好大母,即便李承业不是她亲生的,看到李承业不知道何故被打的哇哇直哭,她立马站出来相护。
至于李承业的亲生母亲,在此刻根本不敢插嘴。
自从杨妙言诞下李承德之后,她在武德殿里就没什么话语权了,武德殿内一切需要交涉,尤其是跟男主人交涉的事情,都需要杨妙言出面。
因为杨妙言在诞下了李承德以后,就成了真真正正的武德殿女主人了,谁也撼动不了的那种。
所以跟男主人交涉的事情,只能由她这个女主人来。
“他刚刚凑上来叫我四伯父!”
李元吉提熘着已经哭的没人样子的李承业,咬牙切齿的说。
杨妙言张了张嘴,不知道说什么好了。
其他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一脸的古怪。
“那就该打,狠狠的打!”
这话是李承业的亲生母亲说的,说的时候咬牙切齿的,恨不得亲自动手的样子。
这话杨妙言没办法说,因为她说了,容易担上恶毒大母的名声,所以只能由李承业的亲生母亲来说。
“啪!”
“四伯父是吧?!”
“……”
李元吉继续揍李承业,继续打的李承业哇哇直哭。
反正这个时代又没有什么不能打孩子的说法,相反,下雨天打孩子,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之类的言论才是主流。
杨妙言被李承业哇哇的大哭声吵的心烦,一双凤目瞪着看向了李絮和李令的母亲,冷声道:“承业虽然顽皮了一些,可绝对想不出这种事,你们去问问絮儿和令儿。”
李絮和李令的母亲也知道自家的糟闺女是啥秉性,当即反驳都没反驳,就带着人去抓李絮和李令了。
没过多久以后,李絮和李令就被提熘回来了。
在问明了原由以后,她们的母亲开始亲自上手打。
三个小家伙并着排的被按在地上打屁股,场面别提多壮观了。
原本一个劲的在王阮怀里乱窜的李承德,这会儿都不敢乱窜了。
虽然他还不懂事理,还在学说话,但他已经清晰的感受到气氛不祥了。
傍晚的时候。
李承业、李絮、李令三个屁股被打肿的小家伙,开始并排站在一起,含着泪认错。
李承业的母亲一边瞥着李元吉,一边瞥着杨妙言,虎着脸吓唬李承业,“知道错了吗?”
李承业弱小无助又可怜的哽咽着道:“知道了……”
李承业的母亲冷哼着道:“别说你只是被过继楚王了,你就算被逐出家门,也得敬着你父亲,知道吗?”
李承业憋着嘴,顺从的勐点头。
他已经长教训了,并且是能铭记终生的教训。
长这么大,他还是第一次挨这么毒的打。
李絮和李令的母亲也在用同样的方式教训李絮和李令。
李令那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,一副我以后一定乖乖的模样,但她心里具体是怎么想的,没几个人能猜得到。
别看她年纪小,她心里已经能藏事了,而且是非常能藏的那种。
也不知道是基因突变了还是咋地,明明前身彪呼呼的,她母亲也不怎么聪明,怎么就生出她这么一个闺女。
有人或许会说,亲王的女人能不聪明?
问题是,咱们的前身齐王爷李三胡,他找孺人根本就不看智商,不看家世,只看漂不漂亮。
李渊也有这方面的趋势,不然尹德妃一个小门小户出身的女子也不可能得到他的宠爱。
有一句话不是说了嘛。
娶妻求贤,纳妾纳色。
也就是说,正室夫人肯定得讲门第、讲出身、讲贤良淑德,侧室,以及如夫人们,漂亮就完事了。
剩下的根本不用去在乎。
至于什么深宫大院里的宅斗,那也不是说陷害就陷害,说杀就杀的。
如果当家的男人比较宠爱某个姬妾,而这个姬妾又没有恃宠而骄,挑衅正室夫人的位置,那么正室夫人一般是不会下黑手的。
毕竟,弄死了丈夫最心爱的姬妾,跟丈夫之间生出了疙瘩,对正室夫人来说不是什么好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