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他又是一副不正经的样子,李长歌笑了笑,随即换了一副样子,严肃了起来,“这不是在说笑。”
这个话题很是尖锐,但也很好的概括了当下他们要解决的问题。
本来皇上也并未对他们之间设防,众人皆知当今拓跋桁在朝中被废黜储君之位一事,所以在朝中也无人支持他。
而眼下对于李长歌联姻的这件事正在风头浪尖之上,同意与不同意各有分说,此时拓跋桁在朝中抗议,更是惹人争议。
这件事早就在皇上心中有了定数,再抗议显然更惹皇上不满,拓跋桁的后果不堪设想。
李长歌不敢再想,只能轻轻地开口,“现在无论如何,都不要与皇上当面起争执,若是引起朝中有心之人的注意……”
话还未说完,便被拓跋桁打断,“好了,此事长歌不必多言,心中自有定数。”
便是多说也改不了他执拗的性子,李长歌微微叹了口气,不再多说什么,却在心里感激拓跋桁。
要不是有他暗中阻拦,自己也许早就被当做棋子派去联姻。
在一旁偷窥许久的李长乐却把这一幕看在眼里。
见到两人冰释前嫌,她不禁在柱子后面偷笑出声。
却未曾想自己刚一出声,身旁很快便传来了自家姐姐的声音,“长乐?”
有种被抓包的窘迫感,李长乐这才低着头小声回应,“嗯。”
见她承认,李长歌这才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,叹了一口气,“没想到你这小丫头还能做出暗里偷听这事。”
“才没有,这不是着急姐姐……”话还未说完,嘴却被李长歌一把堵住。
愣了一下,李长乐很快便意识到这里还有拓跋桁在场,不由得有些心虚了起来。
一把甩开李长歌的手,李长乐有些小声地解释,“我这也不是故意的。”声音又轻有急,让人有些听不真切。
这些话却真真切切被拓跋桁听在耳中,嗤笑了出来。
稍微思虑了片刻,李长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,“对了,姐姐和桁哥哥和好了,我特地设宴庆祝。”
听完李长乐的话,李长歌只是笑了笑,“眼下还在风头浪尖,还是别去凑热闹为好,免得惹出事端。”
此话一出,却立刻被李长乐急急地反驳了回来,“既然是家宴嘛,自然不能少了姐姐。”说罢,又用力往拓跋桁那眨了眨眼。
看到她这个小动作,拓跋桁自然明白了几分,“长歌,既然你妹妹话都说到如此份上,不给面子怎可?”
言下便是也劝她去了。
见眼前这两个人都有不同意不让她离开的意思,李长歌有些哭笑不得,只能应允下来。
家宴的时间很快便定在今晚,李长歌被自家妹妹拉到房间里,“姐姐,你说你长的这般花容月貌,该搭配什么簪子才好?”
李长歌正想着联姻之事,听闻自家妹妹如此一说,便将目光定在案上的几支簪子上。
有几支簪子很是普通,看起来与街上卖的银簪别无二致,只是其中有一支簪子的花样,倒是有些特别。
似是发现李长歌将目光定在其中的一支簪子上,李长乐也顺着她的目光望去。
一眼便看到了那支白玉的簪子,末端虽刻了一朵祥云,却简朴大气。
“那,姐姐便戴这支簪子,一定很好看。”笑了笑,李长乐将簪子递给李长歌手中。
望了望这支散发着淡淡白光的白玉簪子,李长歌有些心不在焉了起来。
因是家宴,所以宴请的外客并不多,只是寥寥几人,加上家中几位长辈,正好坐下一个正厅。
见宴会气氛太过尴尬,李长乐这才打哈哈,“诸位来客不必拘束,长乐在此便先敬一杯了。”
此次家宴,李长乐还特意将陆长维请了过来,见她长乐要举杯喝酒,他本欲出言劝阻,却止住了口。
众人见李长乐喝了酒,也纷纷举起酒杯,一喝便是满满一杯。
因着李长乐只是喝了一杯酒,所以神智尚清,但李长歌却是滴酒不沾,此番两杯酒下肚,便喝的醉醺醺了起来。
从大堂内出来,李长歌已是腿软的走不得路,见她身子就要栽下去,从后面跟上的拓跋桁赶紧一把将她扶住。
却没想到李长歌一反常态,微微吐露芳唇,“公子可否抱我到房中?”此时她的脸色微红,让拓跋桁无法拒绝。
好不容易将她抱入房中,拓跋桁刚想将李长歌放在榻上,却被她紧紧抱住,如同花瓣一般的芳唇便轻轻附上他的唇瓣。
有些经不住诱惑,拓跋桁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,一把将李长歌放在榻上。叹了口气,拓跋桁克制住自己的欲望,用手轻轻理了理她鬓间的碎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