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人家你可是何方人士,这一身衣服又是怎么回事?”长乐说着,倒没有了平日公主的架子。
端茶倒水还是让侍女做,但面容温和,健谈的模样,就是善待老人的晚辈。
“这位小姐一副好面相,必然是大福大贵有着福气之人,老妇这一身衣服怕是脏了小姐的眼。”老妇人说着,便要离开座位。
长乐连忙让她坐下,又打发了侍女下去烧水,让老夫好好洗个澡。
又听她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一遍。
“什么?光天化日之下,皇威在上,居然还有人敢做这强抢民女的事情!”长乐惊讶的瞪大了眼睛。
这在话本里才能听到的情节,居然在国泰民安的现在,还有人做得出来!
老妇见长乐一脸纯真商量,犹豫了片刻道:“当今皇上善待百姓,不增加赋税徭役,实乃一位明君。”
“可容老妇说句大逆不道的。正所谓天高皇帝远,皇上稳坐京都,又怎么管得到这穷乡僻壤的事情呢?”
长乐听罢,觉得非常有道理的同时,想到自家皇帝哥哥又不禁感慨。
这还真就管得到了!
“你放心吧,刚才带你来的人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!”长乐挥了挥小粉拳,义愤填膺般说道。
那老妇感动的不禁流泪,连忙道谢。
……
拓跋桁只身一人前往知府,府上门口家丁见这人面生便将人拦下。
“你是何人?又有何事。”那些家丁见这人气质非凡,怕是哪方的大人物,说话也不敢怠慢。
“你只管说黄公子找知府一叙。”拓跋桁说完那家丁便进去通报传信。
还没等多久,就见着知府就差没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,在看到门口的人时更是惊讶的连忙让管家去准备茶水。
拓跋桁没有阻止,一路畅通无阻的到知府府内。
从府中走过拓跋桁见着里边布置奢侈,且姬妾众多,下人女仆更是不计其数,倒是做的好一个土皇帝。
“皇上……啊不是,黄公子用茶。”那知府一脸讨好,实际满身肥膘都在冒汗。
拓跋桁装过茶杯放到一旁,直接开门见山。
“不知知府大人可知道本公子今天来有何意?”拓跋桁语气低沉,更是加重了那大人两字。
知府吓得连忙下跪,抖着一身肥肉,道:“公子莫要折煞了小的!只是这几日城镇内都安祥平和的很,不知公子所言何事?”
说罢,那两科黑色的眼珠子又滴溜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,又闭上了嘴。
这点小动作自然逃不开拓跋桁的法眼,只是现在没有揭穿开的必要。
“今日街头本公子偶遇一老妇人当街鸣冤,声称有官员强抢民女污人清白,可有此事?”拓跋桁轻描淡写的说着,眼角余光却注意在知府的脸上。
那知府先是脸色一变,随即又恢复正常。
他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,虽然依旧是个小小知府,可察言观色的本事却是学了个十乘十。
“回公子,自然没有此事!”知府说完看着拓跋桁眼底阴晴不定,想来定是见了那老妇。
也不等拓跋桁问话先倒打一耙!
“想来公子说的是那乡下老妇之事,今日我也听人说起。那老妇可是这一代出了名的刁民,赋税交不上不说,平日还疯疯傻傻,专门讲谣言!”
“哦?”拓跋桁听罢,下颚不经微微抬起,眼里多了一丝兴趣。
知府见状顿时大喜,连忙各种污水都往那老人身上倒,简直说的有多坏就有多坏。
“公子明鉴啊!我的管辖下,绝对不可能有人敢做出如此有违天理之事!”师傅说的信誓旦旦就差没有举手发誓。
而实际上做做样子发誓也不是不可以,只是那知府似乎怕受到天谴。
拓跋桁点了点头,让他先闭嘴。
他自然不会被知府的花言巧语所骗,他口中所说的那十恶不赦的人,又怎么能与现在正在客栈里以泪洗面哭诉的老妇画上等号?
只是若想要斩草除根,还必须要有一个理由。
他虽然能听老夫人的片面之词,但到底手上没有证据。
“事情真相究竟如何?本公子不无想多做追究,只是既然有人击鼓鸣冤,知府大人便得有知府大人的样子。”拓跋桁说吧,知府连忙点头称是,一副溜须拍马的模样十分熟练。
他虽然不明白皇上的话究竟是啥意思,可只要说是不就完了。知府心笑道。
“既然你是清白的那边去把事情调查清楚,我要有个完整的经过和答案。”拓跋桁说完起身便要离去。
知府先是一脸笑意好生相送,随后就觉得不对劲啊。
拓跋桁先行离去,他这般用意自然是试探偏多,至于结论如何暗卫会和他讲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