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长歌一路进宫,作为保护他的暗卫的首领自然也跟随其后。
只是李长歌一路进宫心情急切,没有注意到他沿路留下的痕迹。
身后的暗卫一边按照标记跟随,这才发现李长歌前往的路线是囚禁拓跋含章的宫殿,随即禀告拓跋桁。
“她去找他干什么……”拓跋桁听到消息,不禁眉头紧缩。
这女人进宫居然不找自己,反而去找那个阶下囚!
身侧的暗卫给自己捏了把汗,但拓跋桁显然没心情继续在这待下去,他到要看看这李长歌又要翻出什么浪花!
……
李长歌一路按照宫女的说法,摸到囚禁拓跋含章的宫殿。
看着殿外萧瑟的宫墙和并不华丽的外表,想起那人的身份,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过不过的习惯。
她有点犹豫要不要现在进去。
明明一道破旧的木门就在面前,却因为现在的身份而没有推开的勇气。
“若只是看一眼的话,应该没什么关系。”李长歌小声嘀咕道,左右看去这里的墙壁并不高,若是能找到一个落脚点便能够轻松的翻过去。
拓跋含章以前对她的好,她从来没有忘记过,而这次进宫也只是想看看他过得怎么样。
身后的暗卫首领见李长歌环顾四周,连忙隐藏在墙沿的阴影处。
但就凭那一瞬间的移动,却是让李长歌注意到了他的位置。
而实际上李长歌早已经发现了他的存在,毕竟是拓跋桁派来的人,不论自己做什么他都得跟着。
不过这样也好,省得她还要去找拓跋桁。
现在拓跋桁自己就会找回来。
“喂。”李长歌突然看向那暗卫首领藏身的地方。
暗卫首领见自己位置暴露,丢了块小石头表示自己的存在。
李长歌不禁冷笑,她可是对这名天天跟着自己的暗卫很是感兴趣。
不过毕竟是拓跋桁培养出来的走狗,这警惕性和别人就是不一样。
“我来这里绝对不会对皇上不利,我有自己要做的事情,我希望你接下来不要打扰我。”李长歌说完,又补充道:“当然你可以跟在我的身边,我权当不知道。”
“嗯。”一声宛如枯木碎裂般嘶哑的声音响起,李长歌微愣,随后翻身过墙。
一路前行,看这宫殿里装潢似乎就连多出来一颗绿色的植物都显得有些奢侈。
门口倒是有两名宫女和两名侍卫站岗,看那两名侍卫的警惕性应该不是普通人。
宫殿内的亮光倒是没少过,但这也掩盖不了空气中弥漫着的木头腐烂后的味道。
李长歌的心里不禁一沉,她能够想象到作为阶下囚的拓跋含章的生活究竟有多么的糟糕。
但是接下来的一幕却是和自己的预期恰恰相反。
李长歌悄然翻身到宫殿上方揭开几片瓦片,看着里面却是样样俱全,不夸张的说比起那些宫妃的宫殿只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“这是给抓了还是莱宫里度假的……”李长歌嘴角微抽,亏她之前还担心了半天,看来都是瞎操心。
在看着自己现在这和黑猫一般,小心的走在房梁上,这算什么事嘛!
不过看着拓跋含章日子还行,李长歌也就放心了不少。李长歌心想,刚想下房顶,脚下却不慎一滑,一块瓦片直接掉落下去。
“哐当!”瓦片碎裂的声响在整个庭院内回荡。
一名侍卫连忙冲进宫殿里,见拓跋含章完好无损的坐在那里连忙询问。
“可是出了什么事情。”那侍卫盯着拓跋含章,生怕他做出什么过激的动作。
刚才那声音若不是陶器就是瓷器,这两种东西碎裂开来的碎片足以让他自杀,或者做其他的事情。
拓跋含章看着侍卫,倒是不以为然。
“你应该去房梁上看看,是不是哪里路过的野猫把瓦片给踩碎了。”
说罢,又起身转了圈,表示自己身上和手上什么也没有。
那侍卫眼底还有些纠结,但还是出去房梁上查找。
而李长歌早已经趁着刚才的那个空隙翻下房梁,到了宫殿的窗户外头的一小片竹林里。
拓跋含章就像没事人一样,支起窗户,看着外面竹林里不时闪过的斑驳的身影,仿佛这一刻回到了从前。
“外边儿更深露重,不如进来坐着一叙?”拓跋含章轻笑道,像极了一位邀请少女的翩翩公子。
只是语气里所含着饱经沧桑的低沉,却是骗不过李长歌的耳朵。
“自然。”李长歌也不遮掩,让他离开后,自己爬窗进屋。
拓跋含章坐在茶桌边上给李长歌倒了杯茶,李长歌不疑有他直接饮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