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不过客气一下而已,没想到耶律斯竟然如此认真,他的脸皮厚度,绝非常人能及。
“对了。”临别之际,耶律斯还有件事要嘱咐,“实不相瞒,在下对李小姐已生爱慕之情,只因她倾慕于皇上您,我也只得知难而退,但是请您务必厚待了她,千万不要辜负于她,不然我会随时过来,把她从你身边抢走。”
他可没说假话,更不只是威胁拓跋桁那样的简单,他说的完全是肺腑之言,也希望他能珍惜李长歌,莫要苛待了她,否则他定要用实际行动让拓跋桁明白,什么叫做追悔莫及。
他固然放下了狠话,可在拓跋桁的眼中,他的举动却是幼稚至极,毕竟他和李长歌的事情,可还用不着外人指挥他,但是想着耶律斯马上要离开,为了让他安心远去,他也只能难得配合一回,“耶律大人放心,朕绝不会辜负长歌,随时欢迎你的监督。”
有他这句话在,耶律斯倒安心不少,心中的大石头落了地,他便可以毫无后顾之忧的回家了,“在下这便回国,皇上,后会有期。”
见他渐行渐远,拓跋桁心里轻松了不少,与此同时,他也不禁暗自腹诽,李长歌的人缘果真不错,居然这么多的人对她有非分之想,而且个个身份非同小可。
他虽没有办法制止他们对她的喜爱和仰慕,但为断他们的念头,他和李长歌的婚事可得抓紧一些,只要他们二人成婚,一切自可一刀两断。
正当他在冥想之际,太监走上前来,“皇上,耶律斯已经离开了端南。”
听闻此讯,他终于安心了,眼下两国使臣只剩下牧云礼一人,他不必再分心,只要专心对付他便好了,相信不出三日,定能将他赶出端南。
………
左维心里的小九九不停的盘算着,和他待在一个院子里的拓跋含章,自然也是消停不了,这两日他一直坐在房里闭门思考,每日除了吃饭睡觉以外,寸步不离,谁都不去理会,也没再说过一句话,天知道他心里又在琢磨什么。
左维也猜不准他的心思,偷偷思量着他这么做有什么目的,奈何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,所以思前想后,仍旧一无所获,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,那人主动找上门来。
“左维,我有件事,要交代你去做。”
拓跋含章来到他的房间,没和他打一声招呼,直接推门而入。
左维一抬起头,就见到他站在自己面前,昂首挺胸,好不威风,“有什么事,你就尽管吩咐好了。”
尽管他的表面不动声色,但其实心里也暗自想到,他要说的事情,想必是和这几日的反常有关联吧,好歹两人相识多年,他的目的何在,左维还是看得清的。
既然他都这样说了,拓跋含章也不和他客气,“我要你暗地里去寻找一名与李长歌相貌和身形都十分相似的女子,并且对她加以训练,让她变得更形似李长歌。”
他的这个要求虽然不算唐突,但是实话实说,到底有些古怪,“为什么这样做?”
“你就别管那么多了。”拓跋含章显然不想将原因告诉他,只是一味的要求道,“照做就是,反正以后大有用处。”
此事算是机密行为,在她真正派上用场之前,谁都别想清楚缘由,免得打草惊蛇,容易坏了计划,左维只要听他的话就行,至于其他,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,等到时机成熟,总会通知他的。
“行吧。”左维无奈,只得应承,“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。”
他是不是真把自己当成傻子,以为他不说话,自己心里就不清楚?其实他早就一清二楚了,只是懒得和他挑明罢了。
要是他没猜错的话,拓跋含章是想培养一个李长歌的替身,等到最后如果真的将她送去和亲的话,半途可以趁机把人调包,届时谁都不会知晓真相,偷偷摸摸之间,便可偷龙转凤,他这一招金蝉脱壳,倒是用的高明。
由此可见,拓跋含章对李长歌还是有情谊的,虽然嘴上不说,但是他的实际行动已经表现分外明显,只是话虽如此,左维却并不想直言,令他难堪,罢了,只要他能保持理智,别被儿女情长冲晕头脑,那么这点私心,就成全了他吧。
“多谢。”
他能什么都不过问,并且听话照办,叫拓跋含章感动不已,和他道过一声谢谢,就又一个人回到了房间,趁着这难得寂静的时刻,他还得好好的想想,看看能否想出什么妙计。
………
左维将他的要求告诉手下们,让他们着手去安排人选,最好多找几名女子,这样也可以防万一。
手下没有辜负他的期许,短短不到一天时间,就已找到五名符合他要求的乡下女子,左维闻言,迅速赶了过去。
“妙啊,真妙。”看着这些女子,左维不禁瞠目结舌,连连称赞。
他没想到,原来在这世间,居然真有长相如此相似的人,她们不仅容貌上神似李长歌,就连身形也是别无二致,不说有十分像,至少也像了七八分,只要不是近距离的观察,再加稍作打扮,一般人看不出异样来,甚好,甚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