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端南由我做主,只要我不点头,谁都别想派你和亲。”拓跋桁咬牙切齿的承诺。
别的事情或许他没把握,但这件事他很确定,没人比他更有资格,去做端南的主,而端南也没有弱到要靠女人才能护国,所以李长歌别担心,她不会和亲的。
“你说的话,我是信的。”有了他的保证,李长歌彻彻底底的放心,整个人都安定下来以后,她便情不自禁的开起了玩笑,“要是我真的和牧云礼成了亲,你会怎么办呢?”
他一向都是个理智的人,从来不会冲动,更加不会意气用事,那么为了自己的事,她倒是想看看,他的反应会是什么。
想起这个画面,拓跋桁就觉得心里难受极了,仿佛天塌下来一样,望着李长歌期待的眉眼,他并没有马上回答,而是俯下身子,用唇堵住她的嘴巴,这样她就不会再说他不想听的话。
两人缠绵一阵,待到时机成熟以后,他才慢慢放开了李长歌,额头抵着她的额头,他的声音低沉,带着某种能蛊惑人心的魅力,“我会从他手里把你给抢回来,并且死死将你护在怀里,谁都别想再夺走你。”
这是他的回答,也是他一定会做的事,所以牧云礼千万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,至少有他在这,他是吃不到的,如果非要强抢,那就别怪自己,让他灰溜溜的回到南疆,坏了最后那份体面。
噗呲一声,李长歌就笑了,“这么厉害的吗?”
她没想到,拓跋桁倒是挺护食,控制欲也很强,有他这番话在,想必谁也别想再打她的坏主意了,现在只看牧云礼和他谁更胜一筹。
“当然。”拓跋桁点点头,不容置疑,“我何时骗过你?”
所谓君子一言,快马加鞭,他说的话,就如金子一样贵重,但凡他能讲得出口,必定说到做到,李长歌无需再担心,不会有人用她做政治的筹码,将她派去联姻,她生生世世只会生活在端南,做自己独有的皇后。
“那我就勉勉强强的相信你吧。”
李长歌扬起了脑袋,笑得春风满面,眼睛里面亮晶晶的,透过她的双眼,拓跋桁仿佛看见了星星,因为她的双眸就和星星一样璀璨动人,煜煜生辉。
“长歌,今晚留下来吧。”他说,“天色已晚,你再回去也不方便,不如同我睡在一起。”
“这…”李长歌愣住了,神色之间有些迟疑,一时竟不知道自己是要答应,还是拒绝。
她的心里其实是愿意的,可她毕竟是个姑娘,还没嫁人,要是就这样留下来,传扬出去,恐怕对她名声不好,父亲那边,她也没有办法解释,心里纠结于这些事,让她无法痛痛快快听从于心。
“你别担心,此事不会被宫外人知晓,而李将军那边,我也会派人说清楚。”
拓跋桁也知道她的顾虑,但是她不用太焦虑,因为她忧虑的事情,自己都会一一处理好的,更何况他很快就会娶她,哪怕事情真的传了出去,那又何妨,她注定是他的人,谁敢多说半个不字?
他这些话,好像是定心丸,让李长歌心里顿时间踏实了许多,也没那么排斥他的要求,毕竟她担心的无非只有两点,父亲还有流言蜚语,如果这些都解决好,那她实在没有理由对他说不。
“留下来吧。”摇晃她的手臂,拓跋桁可怜兮兮的说,“我想你了。”
“好…”李长歌本来就没打算再拒绝,现在他这样一撒娇,她就更加没有办法回去,事已至此,那她就听从她的心,留下好了。
两人并肩躺在床上,和衣而眠。
李长歌睡觉从不喜欢穿衣服,因为这种不适感会令她彻夜难眠,可是今晚虽然穿着衣服,但她却睡得格外的香甜,半点没有失眠,并且还做了个好梦,就像那天晚上一样,她知道拓跋桁在她身边,总能叫她睡得安稳,无论身边何种环境,都是如此。
翌日一早,拓跋桁早早就去上早朝,独留李长歌一个人在寝宫的床上,彼时她睡得正安稳,要是没有吵她,她能睡到日上三竿,奈何总有调皮的人,打断她的好梦。
“李姐姐…李姐姐…”
感觉耳边有人唤她,一声一声,不知疲倦,李长歌本不想理会,只可惜声音太坚持,一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,她被吵得烦了,只能睁开双眼。
“长乐?你怎么会来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