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便好了。”见他如此信誓旦旦,李长歌也不再怀疑,“等他回来,不仅是你要松口气,恐怕长乐也要高兴的跳起来。”
她盼着陆长维,不是一时半刻,要是真见到人,必定比谁都要高兴,拓跋桁这样做,也算是成全了长乐。
拓跋桁笑了笑,“那个丫头,心思全都写在脸上,被你猜个正着。”
他的皇妹,心里想些什么,恐怕已是司马昭之心,路人皆知,他这做皇兄的,自然要成全她。
“长乐孩子心性,如此难能可贵,这才让长维喜欢她,对她死心塌地。”
也许在别人的眼中,长乐心性不够成熟,略显幼稚,可在陆长维的眼里,她却是天真烂漫,生性可爱的,也让他选择她,或许这便是情人眼中出西施,长乐好福气啊。
“先不讨论那丫头了。”李长歌从回来到现在,一直在说长乐的事,关于她这次的出行,拓跋桁却一无所知,“你怎么样?一切还顺利吗?”
“不太顺利。”李长歌摇摇头,回想她的经历,实在失败的很,没有半点值得庆幸的事,即便李长老透露了一些内容,可是在她看来,说与不说,没有什么两样,毕竟该她知道的事,一样的不知情。
她把来龙去脉,前因后果,如实的告诉给拓跋桁,让他心中有个准备,不要对她抱有太大希望,不然最后只会更加失望,她真的尽力了,奈何结果却又不如人意。
“没有关系。”知道她在自责,拓跋桁不可能责备她,只是拍拍她的肩膀,安慰她说,“反正来日方长,不急于这一时半刻,你也别太心急,我相信这件事,早晚都会有结果的。”
万事最怕强求,所谓强扭的瓜不甜,勉强做的事情,只会不尽人意,他希望李长歌放松一些,平和的面对所有的结果,千万不要急于求成,否则事情到了最后,收获的就只有失望。
况且此事并不着急,她可以慢慢来,据他了解,这两位使臣一时半会儿不会离开,他们还有时间,能够从头再来,细细琢磨。
“也只能这样了。”李长歌现在算是看透了,着急没有任何用处,很多结果急是急不来的,她也只好放松心情,顺其自然,希望图安能够带给她好消息。
“这些天你也辛苦了,先别操心这件事了,回去好好休息。”
那件事情固然重要,结果他也着急,可是比起这些,李长歌更重要,拓跋桁希望她休息好,别太劳累。
“我没关系,不要紧的。”有他这句话在,李长歌就很欣慰了,“我不在的日子,可有发生什么意外?两位使臣都还好吗?”
他们折腾了这么多,就是为了确保使臣们的安全,不希望任何人伤及他们性命,威胁他们安危,离开这么久了,她最关心的还是他们俩,生怕出了意外,会影响到端南。
“你放心吧,他们一切都好。”拓跋桁告诉她,“这些日子风平浪静,什么事情都没发生,就算是牧云礼,也安静的很呢,没有掀起任何风浪。”
耶律斯是一个老实人,并没什么野心,从来不会兴风作浪,拓跋桁对他很放心,唯一令他担忧的只有牧云礼,毕竟不止一个人说他是危险人物,不提防些怎么能行,好在他也相安无事,并无任何反常之处,倒是让拓跋桁欣慰许多。
“如此安静,还真有些不像他了。”
事出反常必有妖,千古良言,自有它的道理,李长歌希望是她多想了,而不是牧云礼真有狼子野心,只是背地里小心地谋划。
经过那件事情之后,她应该很信任牧云礼,至少不该这样怀疑他的,努力打消她的疑虑,她在心里告诫自己,以貌取人,失之子羽,不能因为牧云礼长相的问题,就认为他诡计多端,或许他也是无辜的。
“无论如何,只要他别惹出什么乱子,安安分分的等到离开之日,我也便可以踏实了。”
拓跋桁对牧云礼实在没什么要求,只求他不要太招摇,不要耍些阴谋诡计,也就行了。
“放心吧,他会的。”
某一方面,李长歌有着和他一样的期许,毕竟牧云礼惹出麻烦事,对谁都没好处,最后面吃亏的,还是他们,所以由衷希望,牧云礼老实些,但愿她这次不要看错人。
“时间不早,我送你回府吧。”该说的事,都说完了,拓跋桁只想一个人忧虑,不想李长歌跟着他还要操心,“李将军也等你等得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