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他的此番言论,拓跋桁笑而不语,随他去吧,只是其他的事,他却不得不提及了,“不知乐宫主此番邀朕前来,究竟所谓何事?”
既然说到了正经事,乐子遥也不再品茗,反而和他面对面的认真说起,“皇上最近可是对南疆的事感兴趣?”
拓跋桁心里面警铃大作,没有回答,反问他道,“你怎么会知道?”
此事只有他跟陆长维才知晓,为何会传进乐子遥的耳朵里,他还知道什么?看他这个架势,恐怕已把他的计划摸得彻彻底底,这个男人真是恐怖。
“这天下事,没有一件瞒过我的双眼。”
淡淡然的喝了口茶,对于他的这个态度,乐子遥倒不甚在意,小事一件而已,他又何必这么紧张,好像做贼心虚一样。
“那你找我,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?”
拓跋桁警惕的瞧着他,私以为,乐子遥并不是那种无聊的人,他找自己,一定还有别的目的,不然何必大费周章,约他出来。
“当然不是,我可没那么闲。”乐子遥摇摇头,笑容无奈,他一点点靠近拓跋桁,声音虽小,但是却很坚定,“关于南疆的一些隐秘事,在下想要告诉皇上。”
一听这话,拓跋桁耳朵立刻竖起来,“是什么隐秘事?”
乐子遥就算是不说手眼通天,但他消息也很灵通,倘若他说他了解南疆的事情,拓跋桁是信的。
“要小心牧云礼。”乐子遥说,“他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,在南疆时,便有一伙势力为他所用,那股势力来头不小,如今来到端南,绝不仅仅是充当使臣那么简单,还有另一层的用意,皇上可要提防着他。”
没想到消息是关于牧云礼的,拓跋桁小小的惊了一下,但很快又想得通了,毕竟牧云礼是个神秘人,行为做事叫人琢磨不透,这样的人是个危险人物,倒也说得过去。
以前他还曾经打消了对他的怀疑,但是眼下来看,他的怀疑未尝就是错的,牧云礼还是要继续盯着,不管乐子遥说的对不对,小心都驶得万年船,谨慎一些,总归不是什么坏事。
“你为何告诉我这些?”
暂且不说消息是真是假,他自认为,两个人的合作关系已经结束,乐子遥没必要给他通风报信,现在他这样做,不由得让拓跋桁开始怀疑他的动机与目的。
“皇上大可以相信我。”乐子遥牵扯着嘴角,笑得有些神秘和鬼魅,“我也是端南的子民,总归不会帮着外人,祸害自己国家,再者说了,时间可以证明一切,你若派人小心的盯着牧云礼,密切观察他的一举一动,很快便能知道,我说的是对与不对。”
他从不会放假消息,尤其是在这种事情上面,要么不说,要说就是真的,拓跋桁没必要怀疑他,不然可就没得玩儿了。
见他说的信誓旦旦,没有半点迟疑,拓跋桁思索了片刻,终于选择信他,“那好,朕就信你一次。”
他之前就没有说谎,希望这次也不例外,至于牧云礼,他得小心些了,那人狡猾的很,要是被他逮到可乘之机,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,总之谨慎为妙。
告别了乐子遥,他来到将军府,牧云礼一直纠缠李长歌,锲而不舍,有关此事,应该先告知她一声,免得她被牧云礼利用了。
“你怎么来这了?”
见他突然出现,李长歌感觉很意外,他很少来将军府的,也很少会出宫,今日来此,难不成是特意找她?
“有关牧云礼的事情,我想跟你聊聊。”
“正巧,我也有话要跟你说。”
两人不谋而合,手牵手来到了院子里,那里有一座小亭子,四周连着假山河水,最是静谧,用来聊天,特别合适。
“你想要跟我说什么?”
两人靠着彼此坐下,李长歌双手拖住了下巴,一脸期待的看着拓跋桁,不知道有关牧云礼的事,还有什么好说。
“我今天反复的思考了,总觉得牧云礼有些不太对劲,你以后还是离他远点儿的好,千万别让他靠近你,我不在你身边,就没人保护你,到时他要是对你做了些什么,我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。”
既然他没办法让牧云礼离开端南,滚回南疆老家,那就只能让李长歌敬而远之,离他越远越好,惹不起总归躲得起,只要她别和牧云礼沾上关系,他也没什么可怕的。
“干嘛突然这么紧张?”李长歌总觉得他是反应过头,“暗器的事,还没有查清楚,暂时他也没有任何可疑之处,你也不用总这样紧张兮兮的,当心伤了和气。”
经历上次的事之后,她一直认为是她误会牧云礼,现在不管拓跋桁说什么,她都不会觉得牧云礼有问题,因为怕到头来,又是误会一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