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皇子请息怒。”为首的那个人,跪的笔直,现在却又将头磕在地上,砰砰直响,“此事也不全怪我,要怪就怪那位李小姐太狡猾,把我们拐进了巷子里,将我们绕进去之后,她自己却跑了,
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,实在没有办法跟她相比,如果下次她不再跟着耶律斯,属下保证,一定可以圆满完成任务,还请三皇子给我们一次机会,让我们能将功赎罪,戴罪立功。”
他的头上都流血了,依旧不敢停止,无止境的磕下去,希望牧云礼消消气,宽恕他们,至少不要要了他们性命。
这次之所以会失败,全败在李长歌身上,加上这里不是南疆,地势不熟,所以才未成功,假如机会重来一次,再避开李长歌,保证可以圆满完成任务,不叫牧云礼继续失望了。
“行了,你别磕了。”他磕的额头疼,牧云礼听着心里何尝又好受,感觉心上百爪挠心,烦躁的挥挥手,他赶紧叫那声音停下,“本王就再给你一次机会。”
到底是跟他一起来到端南的手下,对他们总归不能太薄情,牧云礼也不会真的杀了他们,刚才只是在气头上,顺口一说罢了,现如今既然他们知错了,不妨再给一次机会,或许这次能够令他如愿以偿。
男子感恩戴德的喊道,“多谢三皇子。”
“这里是断肠散。”牧云礼把一瓶毒药,递给了那男子,“你想办法放进耶律斯的饭里,或者是茶水里,让他服用。”
这是烈性毒药,但却还不致命,但也会让他吃尽了苦头,饱受折磨一番,要是治疗的不及时,不是没可能丧命的,究竟能不能活下来,就看他的运气。
这次就算对他小有惩戒,让他知难而退,休要继续缠着李长歌,破坏他的好事,今日他尚且还手下留情,下次若是再有此事,他绝不会善罢甘休,定会要了他的小命,叫他有来无回,作为他多管闲事的下场。
男子接过了药,十分慎重,“是,属下遵命。”
“记得手脚干净一点,不要叫人查出破绽。”
耶律斯毕竟是身份特殊,万一出现什么纰漏,他也会有麻烦,无论是生是死,牧云礼都必须叫自己置身事外,这样不管是死是活,都与他无关了,真要不幸的发生了意外,那也是端南的麻烦。
“是。”
男子离开,去办事了。
………
好不容易回到行宫,耶律斯已经累的腰酸又腿软,与此同时,饥肠辘辘,饿了好半天了,刚刚一直在陪着李长歌逛街,都没工夫吃饭,现在难得回来,他可要填饱肚子了。
“午膳做好了吗?”
随机抓住行宫里的一位奴才,他问。
“都做好了。”男子点了点头,“奴才这就给您端来。”
“送我房里就行。”
耶律斯回过头就走,来去匆匆,所以他没看到,男子嘴角那抹诡秘的笑,如果他能及时发现的话,或许就不会有接下来的意外。
“大人,饭菜来了。”
那人动作很快,耶律斯前脚刚走进房间,后脚他就跟进来了,把饭菜放在桌上后,转身他就走了,他的步伐极其迅速,让耶律斯连声谢谢,都来不及去说。
虽然觉得他的行为有些诡异,但耶律斯也没多想,只是端起饭碗,狼吞虎咽的吃着可口的饭菜,他真的饿急了,所以动作迅速,吃的生猛。
突然之间,他停止住动作,全身心的注意力集中在了他的肠子上,只觉得肠子拧了劲儿的疼,就像被人生拉活拽一样,饶是他再坚强,也终于扛不住了。
手上的碗一摔,他整个人一下子就跌在地上,额头冒着冷汗,嘴角也渗出血,尽管此刻意识不够清醒,但他还是明白,他中毒了。
意识逐渐消失,他的眼皮越发沉重,感觉到房门被打开,一道人影闯了进来,接着眼皮一合,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,彻底的陷入无边的黑暗,至于那人是谁,他也不知。
昏昏沉沉睡了许久,耶律斯睡得并不安稳,时而冒着冷汗,时而说着梦话,时而伸着手脚,又踢又打,仿佛做了什么噩梦一样,这个梦持续了多时,一直困扰着他,令他想逃却逃不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