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左丞相,有什么话直说就好,有必要非这么大的周章吗?”
李长歌揉了揉自己的手腕。
因为刚才的挣扎,她的手腕上泛起了一整圈的红晕,落在她白嫩的手臂上,看起来格外的渗人。
左维笑了两声。
“哈哈,这不是怕李姑娘不愿意过来吗,是我那几个属下粗鲁了一些,还不赶紧给李姑娘道歉!”
听到这话,负责动手都几个侍卫忙半跪到地上。
“抱歉,是我没有注意好分寸,不小心伤到了姑娘,请姑娘责罚。”
这种话也只是说来听听而已,没有人会将这种道歉的话放在心上。
更何况,就算她当了真,左丞相那个老狐狸也会找借口让她宽恕了那几个侍卫。
与其同他们多费口舌,还不如赶紧弄清左维究竟是为什么将她绑架到丞相府来。
“起来吧,我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。”
几人起来后,直接站到了李长歌身上,将她的后路全部堵住。
李长歌简单扫视了一圈,忽然轻笑着道:“左丞相,既然是叫我过来谈话,没必要让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吧,怎么?还怕我跑了不成?”
左维抚掌大笑:“这怎么可能呢,李姑娘说的这是什么话,你可是老夫的贵宾。左一,带他们先下去吧。”
说吧,左维使了个眼神,示意左一等人先出去候着。
等到人都走都差不多了,左维才佯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。
“嘶,你看我这记性,差点忘了让你上座了,快,快过来坐,你也真是的,怎么不知道提醒我一声。”
李长歌哪能不知道他的意思。
不过是为了给她个下马威罢了。
李长歌没应声,找了个离左维稍近的位置坐下。
“李姑娘,站了这么久可是渴了?青梅,还不给李姑娘倒茶?”
“是。”
一个身着绿色襦裙的女子盈盈从左维背后走出,微挽起袖袍,举起茶壶,将李长歌面前的茶杯添至半满,又盈盈离开。
“这可是头茬的碧螺春,用前面的雪水冲泡的,李姑娘,还不尝尝?”
李长歌执手端起茶杯 一股淡淡的茶香立马盈满了她的鼻腔。
“好茶。”
李长歌称赞般的说道。
杯中的茶续了又续,李长歌也没有开口再说任何一句话
而左维也只是笑眯眯的盯着她,直到过了一刻钟,左维才饶有兴趣的开口。
“李姑娘,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?你难道就不好奇我是为何叫你过来吗?”
李长歌喝进了杯中最后一口茶,这才慢悠悠的说道:“有什么好好奇?就算我不问,你最后不也还是要告诉我吗?”
左维顿时哈哈大笑起来,片刻后才收起笑意。
“李姑娘是个聪明人,老夫最喜欢和像你这种的聪明人打交道。那你要不要猜猜,老夫为什么要找你过来?”
“长歌愚笨,并不能猜出原因。”
不知是哪句话触动到了左维的神经,他忽然收敛起了笑意,目光中满是阴鸷。
“李姑娘若是愚笨,那这满朝上下也就没有什么聪明人了。”
左维的目光仿佛是一
条毒蛇,阴冷的想要将李长歌紧紧缠住,在她窒息的前一秒,给予她致命一击。
可李长歌根本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。
“丞相真是抬举我了,长歌不过是个普通人,哪里比得上朝廷上的大人们呢?”
“呵,要我说,你的手段可比那些废物们要高明上不少呢!不要以为你身后有将军府撑腰你便可以随心所欲了,朝廷当中的水深可不是你一个小姑娘家家就能知道的。”
左维的语气中带着隐约的威胁。
眼角下挑,阴沉的模样让人不寒而栗。
当然,害怕的人中并没有李长歌的存在。
战场上厮杀那么多年 什么样的阴鸷表情她没有见过。
不过是比常人渗人一点罢了,还威胁不到她什么。
李长歌面色平静的坐了半天,忽然展颜而笑。
“丞相这说的是哪里话,长歌向来本分做人,从来没做过什么过分之事,丞相又何必拿这种话来恐吓我呢?”
“你不用感到不屑,将军府的确是你的依仗,就连我也要让你父亲三分,可若是将军府倒了呢?到那时又有谁能护着你?!”
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!”
李长歌猛地拍桌站起。
她这辈子最在乎是便是家人。
其他事情她都可以不在乎。
唯独是家人!是她不可被人碰触的底线!是她不可被人碰触的逆鳞!
皇宫内
玲珑匆匆忙忙的跑到书房外,被护卫拦住后,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了地上。
“皇上!皇上!请你救救我家姑娘吧!”
听到声音,拓跋桁抬起头,望着身旁的金总管道:“去外面看看,究竟是谁在外面哭求。”
“是,皇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