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跑到陆长维那儿去想让陆长维为她说说话,“陆副将,你帮我给皇兄说说,我这段时间都老老实实待在静安堂里的。”
陆长维有些于心不忍,但是事实摆在眼前,他们都认为长乐公主老老实实待在静安堂就没有机会,却忘了,她可以安排其他人。
拓跋術没有在做一声言语,转身就离开了长玉宫,李长歌全程没有说话,静静的看着趴在地上哭的快要晕厥的长乐公主。
随后跟在拓跋術身后,心中却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。
“皇上真的觉得这件事情是长乐公主所为?”跟着拓跋術回到了景玉殿,她贴心的帮他宽下外袍挂在篮架上,随后又给她倒了杯茶。
“人证,物证都在,你让我怎么去相信不是她做的?”拓跋術说话间带着慢慢的失望。
他以为,长乐不过是顽劣了一些,却没想到她如此有失分寸。
李长歌摇头,却觉得不是这么一回事。
之前,长乐公主罚了她三十大板,事后她高烧不断,当时长乐公主并没有否认,而乖巧认罚。
上一次,长乐公主让自己母亲罚跪,对此也是供认不讳。
她虽然做事顽劣,但是都敢作敢当的勇猛性子。
而如今,却第一次哭着说自己冤枉。
她也不认为一个公主会连国家大事都分不清的那种。
只是,这些都只是她的猜想罢了,日后她还得找个机会去和长乐公主谈谈。
“那你就这样不准备管她了吗?”
李长歌知道,长乐公主是拓跋術唯一的妹妹,也是他唯一的亲人。
之所以会对她失望,那是因为在她身上寄托了同样多的希望。
“如此罪行,判他死罪都不为过。”拓跋術此刻还在气头上,李长歌叹了一口气走上前,双手环住人腰,“那你舍得吗?”
答案自然是舍不得的。
“公主年幼固然会不懂事,加上不免会有人挑唆,性子也就顽劣了几分,幸是现在大家都平安无事,你就宽恕宽恕她吧。”李长歌贴着她的后背细声安慰着拓跋術。
听了李长歌的安慰之后,拓跋術心里是既感动又愧疚,“长歌,你不怪长乐?”
怪。
当然怪。
前提是这件事情真得是长乐公主所为,虽然事实各种证据都是指向了长乐公主,但是她的直觉告诉她,事情并非他们亲眼所见所听。
长乐公主自拓跋術离开以后,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就坐在那儿望着宫门口。
玉云回来了就看到了这一幕,她有些担心的推了长乐公主一下,“公主?公主?”
“玉云,我没有给李将军他们下药,我是被冤枉的,是玉珍诬陷我,我真的没有,你要相信我……”看着自己贴身宫女回来了,长乐崩溃的情绪再也忍不住了,她号啕大哭着。
玉云好半天才听清楚是怎么一回事,她只听清楚了说是玉珍陷害了她。
等她好不容易安抚好了长乐公主的脾气之后,再去找玉珍的时候,玉珍已经在西殿上吊自缢了。
“娘娘,玉珍自缢了。”淑祥宫那边,相比起来也要和谐太多了。
惠烟打听到了长玉宫的消息之后,连忙赶过来给慧贵妃汇报着。
慧贵妃一边听着,一边品着茶,眼中闪过了一丝精光。
只要让她拌过脚的人,统统都该受到应有的报应。
只是。
“李长歌那边呢?”
“娘娘,李长歌那边似乎和皇上走的更近了。”惠烟不敢和慧贵妃撒谎,尽管这个答案可能会让自己遭到殃及。
果然,自己话音刚落,一个茶杯就这样碎在了自己面前。
慧贵妃目光狰狞,拿起桌上的茶杯就往地下砸。
凭什么!
凭什么她做了那么多李长歌还是依旧受到皇上的欢喜,她哪儿比不上李长歌了?
慧贵妃想不通,也想不透。
惠烟就这样跪在那儿,大气不敢出一个,生怕再多说一个字都是错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