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拔衍坐在主位上听到主将的话以后,也神色平静。
“不过是对方看穿了我们的伎俩而已,有什么好交代的?”拓拔衍平淡地吐出了这么一句话,神色轻微不屑。
主将立马发怒不满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,一个女人你都摆平不了,还让我们做出这么多弯弯道道来,结果到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,我倒是真要怀疑衍少爷的本事了。”
他这话一说,其他人神色异样。
有偷偷阻止他的,也有看上去赞同他的。
拓拔衍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,就像是看一个跳梁小丑一样。
“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好,其他的话我不想听到。”拓拔衍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。
“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,我们可不能任由他们这么摆平下去,干脆我们做出来让他看看,怎么把那个女人给干掉。”主将看到他离开以后,干脆挑拨离间出馊主意。
“这,不好吧,这些日子都是因为他出谋划策,我们才得以大胜,既然他这么在乎那女人肯定有不寻常之处。”另外一个人很不赞同。
主将无所谓:“哼,反正我就这么决定了。”
说着也不管其他人的意见,直接站了起来离开。
等了一段时间以后发现对方没有动静,李长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。
“我们这一次赌赢了。”面对副将,她忽然说出这一句话。
副将歪着头一脸不解。
“要是我们集合了兵力,恐怕才是落入了他们的圈套。”李长歌接着解释下去。
但是事情还没完,对方还没做出另外的反应,不过这已经给了他们缓冲的时间。
“召集好人马,往东区,西区等其他将与调去人马。”李长歌这时候一声令下,她必须得做好万全之策。
本来两方对峙不下,没想到西凉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,忽然朝他们攻击。
这个棋局一旦被打破,想要挽回可就不容易了。
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抽风,不过李长歌怎么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?
“调兵攻打主营!”她一声令下,士兵们立马集合起来。
在西凉国攻打他们的时候,西区和东区的兵马开始攻击他们。
因为他们在西区和东区调派了很多兵马,所以集中攻打他们中央兵力的西凉,怎么可能承担得起另外两份攻击。
西凉主将以为自己灭了不少端南国的人,大获全胜,带着为数不多的兵马回营。
见到的却是伤亡惨重,其他兵马早就已经转移。
李长歌这场战争一夜未睡,始终奋斗在第一线。
耶律斯过来的时候便看到她那背影挺直,哪怕坐在轮椅上,低了所有人一筹,但这气势依然可以让她鹤立鸡群。
耶律斯看着看着不知道为什么眼神闪烁了一下,觉得有些恍惚。
“你来了。”他有些走神的时候,对方发现了他,对着他微笑着道。
这是一个十分善意的微笑,她的嘴角浅浅勾起,眉宇间一片温柔。
绝美的脸蛋儿上有几分虚弱的红晕,蓦然间竟让他产生了一种美娇娘等待回归的丈夫一样。
“咳咳……”意识到自己想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,他咳嗽了两声掩盖自己的心思。
甚至不敢低头看她,以怕暴露自己的某些想法。
“这么晚了,你怎么还不休息?”虽说不敢看她,但是却一点也不耽误他的关心。
李长歌未说话了,转了过去看着不远处的兵操练。
“睡不着,现在还不知道对面的情况,我始终放心不下。”李长歌目光眺望着远处,眸色深邃。
耶律斯一步一步走到她旁边。
“你这样的身体待在这里又有什么用,还不如回去好好休息,养精蓄锐,更何况我听说你方已经获得胜利,不用担心了?”耶律斯有些不解,也有些关怀地上前劝说。
李长歌摇了摇头:“不,不到最后一刻我不放心。”
她目光始终坚定,言语中有些虚弱却丝毫不动摇。
耶律斯也不知怎的,忽然觉得心里闷闷的,斥责了她一句:“你这人怎么这么倔?”
李长歌似乎被他这话逗笑了,微微勾起了唇角,好歹是目前以来的第一个笑容。
这地方昼夜温差大,一到了晚上凉了下来。
寒风呼啸,冻得人瑟瑟发抖。
尽管李长歌身上披着狐裘,可仔细看去,依然能看到她那双冻僵的手。
耶律斯也是近距离才看到的,手都这样更别说腿了。
“你……”他皱着眉,蹲下身和她平视。
“你的双腿本来就受不了寒冷,你还在这外面耗着。”他这话简直是毫不掩饰的心疼,连一开始的伪装都没了。
“无妨,我穿了狐裘,不冷的……”知道他是为自己担心,李长歌笑着打算安慰他。
不过刚刚说了这一句就被打断了:“骗子,你以为这样能骗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