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他看上去还算安分,但是没想到他是在谋划着大计。
这一次,李大伯还真是触碰到她的逆鳞了,他千不该万不该,不应该拿她的娘亲来算计她。
暗卫不敢吱声,只能就这么硬扛着。
“把那些尾巴给处理了。”拓跋桁这句话简直就是救命稻草,暗卫松了口气。
风一动,他的身影消失在房间里。
“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?”拓跋桁扯扯被子。
李长歌一声冷笑:“他不是想我死吗?那我就如他所愿,死给他看看。”
拓跋桁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她想要做什么,十分配合的说道,“你想做什么,我都支持你。”
而另一边的将军府里,却完全不是同一派景象。
“任务已经完成了,你承诺的银子也该付一下了。”一个黑衣人站在李大伯的面前,语气中有些焦急。
李大伯难掩激动,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递过去:“好,十五万两银子,在这里。”
黑衣人的言语中没有任何感情,:“不,已经涨价了,现在是三十万两银子。”
“不是一开始说好是十五万两银子的吗,你怎可以随意涨价?”李大伯的激动换为愤怒。
三十万两,这几乎是将他的家底掏空了!
“你知不知道,为了完成这个任务,我们组织损失了多少人?这和你一开始提供的情报有所出入,我们只涨这一点钱已经是够合理的了。”黑衣人的语气更冷。
李大伯噎了一下,只能不情不愿的给钱。
“钱给你们了,但是你们还要替我做一件事。我不管你们做什么,我要李恪死,还要能让他把手中的权利给交出来。”
黑衣人在衣服里摸索了片刻,丢给李大伯一个小瓷瓶:“这个毒,无色无味,吃下去后会逐渐失去知觉,渐渐呆痴,最后七窍流血而死。”
说罢,黑衣人就离开了。
看着手里的小瓷瓶,李大伯脸上的笑渐渐扭曲。
三十万两银子,等他掌管了将军府之后,还愁这三十万两银子拿不回来吗?
李大伯没有犹豫,立刻安排人将毒下在了李恪的饭菜里,每一顿都不落下。
喂的次数多了,李恪的确开始出现了呆痴的状况。
开始还并不明显,只是短时间的呆痴,后来呆痴的时间越来越长,这也让李恪暗中的动作越来越大,一步一步的蚕食着李恪手里的权利。
再一次早朝上,李恪当场犯病。
皇帝不明所以然,皱着眉头看他,他却仿佛什么也不知道似的。
这可就是大事儿了。
皇帝立马叫上了太医上来检查,才知道他身体出了问题,但这种病例十分的罕见,一时间太医也只是束手无策。
念及旧情,皇帝没有罢免李恪的将军一职。
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,李恪已经失去了皇上的支持,就差冠上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。
“你这话可当真?”李大伯面露喜色地看着眼前人。
这人是他在骠骑大将军府中埋下的暗钉,同时也是他最为信任的心腹之一。
这些天他在将军府中埋下的不少暗钉都失去了联系,只有此人还一直在为他提供着情报。
至于那些失去了联系的暗钉他也没多在意,横竖都是要牺牲的,就算他们不跑也会死在他的手上。
“小的不敢欺瞒主子,那李将军近日来是越发呆傻了,昨日清醒的时间统共也不到两个时辰,小的估计,再有一回……”讲到这里那人顿时压低了声音,“李将军怕就要永往极乐之地了。”
“哈哈哈哈,好啊,李恪,你想不到吧,你也会有这么一天!从来都是你压我一头,如今,终于到我翻身的时候了!我就要让你好好认一认,到底谁才是兄长!”李大伯仰头大笑了一阵后才勉强止住了。
那笑声,听来颇为猖狂。
给李大伯汇报消息的那人,只是低着头弓着背,以一个标准的下人姿势站在那里,像是一点儿也没听见李大伯说了什么似的。
他在一个谁也看不到的角度下,缓缓露出了一个冷笑,又很快恢复了原来面无表情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