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娘生没娘养……
“呵……”李长歌突然一声低笑,目光沉沉的看着她,“你知道上一个说我有娘生没娘养的人去哪了吗?”
拓跋桁看着她这幅模样,抱紧手中的东西,往后退了一步。
“我……我管她去哪了,她去哪,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 平仓郡主被她的目光吓了一跳,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说话。
“怎么没有关系?”李长歌目光更是一深,“毕竟你很快就要去见她了。”
“等等,你、你什么意思?”平仓郡主这才开始慌了。
“什么意思?”李长歌轻笑一声,“等你入了地府,见到了李嫣歌,自然会知道我这是什么意思。”
说话间,李长歌推动轮椅,离她越来越近。
平仓郡主这才彻底的慌张起来。
她想跑,却发现腿已经软了,现在只能堪堪支撑着她,若是她一动,就会瘫在地上。
“你、你不能杀我,我可是郡主!”
李长歌不在意的笑了笑:“是吗?一个父母双亡只有封地的郡主,就算我杀了你,也不是什么大事情。毕竟你死了,你的封地可就到皇上手里了,说不定还会奖励我呢。”
平仓郡主睁大了眼睛,想要反驳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,因为她知道,李长歌说的都是真的。
她慌了,目光看向拓跋桁,“桁哥哥,救我!这个女人他想要杀我!”
拓跋桁看了她一眼,默默的把手中的东西太高了点,挡住她的视线。
“桁哥哥!”
拓跋桁厌烦的把手放下去,不耐烦的说道:“你叫我也是没用的!身为郡主却没有一点贵族的礼貌和教养,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我妻子不敬,藐视天家权威,你说这该当何罪?”
看到这里,平仓郡主哪还能不知道,拓跋桁根本就不想管这些事!
也就是说,他放纵李长歌对着她胡来,就算她死了,拓跋桁也不会多看她一眼!
平仓郡主满头都是汗,脸色苍白,“等等,你、你还是不能杀我!”
“哦?为什么?”
李长歌倒是停了下来,想听听平仓郡主为了活命能编出什么理由来。
平仓郡主脑子飞速运转着,总算让她想到了个理由:“因为……因为我是郡主,你若是敢动我,便是以下犯上!皇上、皇上不会就这样轻易的放过你的!”
闻言,李长歌一声不屑的轻斥:“郡主莫不是忘了,我除了是将军之后,就在昨天,我还成了皇子妃,是拓跋桁明媒正娶的媳妇。而你,只是个郡主,没有任何血缘亲缘关系的郡主!”
末了,李长歌又悠悠的补了一句:“你若是觉得就凭这个我不敢动你的话,那你也太小看我李长歌了。”
闻言,平仓郡主的脸色一白。
她怎么就忘了,李长歌已经不单单是李将军的女儿了,现在的她更是废太子拓跋桁的妻子!
就算拓跋桁已经不是太子了,那他皇子的身份也远在她之上,连带着李长歌的身份也从她下面直接一跃爬在了她的头上!
李长歌充满杀意的双眸离她越来越近,平仓郡主只觉得肚子一痛。
她下意识的弯下腰,李长歌趁着这个机会擒住了她的喉咙,接着,一阵窒息感传来。
不,她不想死!
“李长歌……你放开我……求你……咳咳……我不会……再找你麻烦了……”
“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?”李长歌并不信她。
求生欲让平仓郡主还能说上话:“我、我会去……我的封地……除非圣旨……永不回京……”
李长歌本来就并不是真的想要她性命。
装作犹豫了两秒,她看着平仓郡主缺氧到青紫的脸,松开了手。
平仓郡主跌落在地,大口大口的喘着气,青紫色的脸慢慢恢复,受到惊吓的脸色有些发白。
“要是让我知道你还留在京城,你保证死的不会有今天那般利落。”李长歌居高临下看着她。
说完,拓跋桁推着她绕过狼狈至极的平仓郡主,继续愉快的逛街去了。
当然,愉快的只是李长歌。
拓跋桁苦丧着一张脸,一言不发的紧跟在后面。
方才那一幕才是真正的让他感觉到了,什么才是叫做嗜血的杀意。
一直到天色昏暗,月亮若隐若现之时,他们才不慌不忙的回到府邸。
拓跋桁刚放下手里的东西,就听到侍卫说李大伯在府外求见。
“我大伯?他来这里做什么?”李长歌皱了皱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