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掌柜的,平仓郡主说的没错,我还没付钱,这个镯子自然你可以卖给别人,”李长歌煞有其事的点点头,表示赞同平仓郡主说的话。
“既然平仓郡主这么豪迈,愿出两倍的价格来买,我自然是不能断了掌柜你的生意的,这个镯子十万两,两倍那边是二十万两,平仓郡主,付钱吧?”
二十万两?
二十万两对她这个郡主来说,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了。
她旁边的侍女在背后拉了拉她的袖子,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道:“郡主,您可不能犯糊涂啊,二十万两!太贵了!”
废话,她当然知道贵了!
但是她就是看李长歌不顺眼!
平仓郡主咬咬牙,看着她手里的镯子,再看她,“把账单送到郡主府!”
李长歌扬了下眉头,转身离开。
她走到哪,平仓郡主就跟到哪,李长歌看上哪个东西,平仓郡主都会用双倍的价格买下来。
于是一天下来,李长歌什么都没有买到,反倒是平仓郡主,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买了一大堆的无用物,还在暗自得意。
平仓郡主回到郡主府,看到一大群人在门口等着。
侍女上前一问,才得知这是那些店里派来送货的,他们就等郡主付钱走人呢。
她看着自己买的一大堆没用的东西,再听他们说着价格,气的差点昏过去。
这些东西林林总总合在一起,少说也有百万两银子了。
她虽然能拿得出来这么多钱,但平时她花钱就没有节制,要是这些钱拿出来了,郡主府得一个月都揭不开锅。
但是要是不付这个钱,那传出去,她郡主府的面子不就丢光了?
为了保住面子,平仓郡主一狠心,把那些账全付了。
平仓郡主这才明白过来。
她想要在李长歌面前炫耀自己,却没想到李长歌利用她这点小心思反倒把她给耍了。
“李长歌——你给我等着!”
还没等到她做些什么,转眼就到了李长歌和拓跋桁成婚的日子。
将军府和皇子府邸都装上了红色的装饰品,看上去很是喜庆。
李长歌一身红妆,坐在梳妆台前,看着黄铜镜上的自己。
恍恍惚惚间,李长歌被盖上了盖头,送上了轿子,轿子此时就停在院中。
此时,身着一身红衣的拓跋桁身骑一匹汗血宝马,前来接亲了,还没进门,就被李恪给拦了下来。
“岳父大人,您请放心的把长歌嫁给我,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。”
拓跋桁弯腰,毕恭毕敬地说道。
李恪虽然还想说点什么,但毕竟现在不是一个好时机。
这大喜的日子里,要是不让新郎接到新娘,误了吉时才是最大的败笔。
拓跋桁伫立门外,看着里面那一顶红到亮眼的花轿,中气十足的喊道:“长歌,我来娶你了。”
李长歌并没有回答他。
拓跋桁后面抬聘礼的人将聘礼一箱一箱的送进去,很快,聘礼装满了整个院子。
八个轿夫们抬起轿子,跨出高高的门槛。
拓跋桁策马转身在前走着,李长歌坐在花轿里面,只觉得自己吃的隔夜饭都快要被晃出来了。
前面的拓跋桁满面春风,后面的李长歌面如菜色。
在李长歌心头的千呼万唤之中,拓跋桁的府邸总算到了。
轿子稳稳落地,拓跋桁也翻身下马。
他走到轿子前,伸手拂开轿子的帘幕,看到李长歌很是松散的坐在了轿子里面。
拓跋桁倒也是没怪她,成婚这件事情本来就很令人疲倦。
而这样的李长歌才是最真实的,若她真的规规矩矩坐在里面,那他才会觉得奇怪。
他伸出手,李长歌透过红盖头看到他那只伸出来的手,将手搭了上去。
拓跋桁直接走进轿子里,把她抱了起来。
抱着李长歌,拓跋桁跨过火盆,象征着吉祥。
拜过堂,李长歌直接被送到洞房。
一进来,她就跟解脱了一样,不顾其欢的阻拦,将盖头一把掀开。
她遣退其欢,直接坐在了桌子前面,伸手从果盘里面抓出一把瓜子,半个身子都趴在桌子上,就这么毫无形象的嗑起瓜子来。
直到了晚上,果盘里的瓜子都吃光了几盘,拓跋桁才一身酒气的入了洞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