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长歌见状,直接叫三七把她带到拓跋桁的房间里去了。
她倒是要看看,这个能让她差点赔上性命的人现在已经怎么样了。
李长歌被三七送去了拓跋桁的房间,一打开房门,一股淡淡的中药气息就飘了出来。
在她去求药的这些天里,为了缓解他体内的毒性,华神医一直在用着毒性比较大的虎狼之药来压制着。
拓跋桁此时正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,三七抱着李长歌在床旁边的凳子上坐下,随后退了出去,房间内就只剩下她和拓跋桁两个人。
只是这么静静的看着他面色还有些苍白的样子,都是岁月静好的模样。
煎好的药很快就送了进来,看着拓跋桁全部喝了下去,李长歌这才彻底放下心来。
突然,她的胸膛一阵抽痛。
她伸手按住抽痛的地方,看来这次自己是真的太亏了,竟然受了这么重的伤。
都是因为面前的男人,自己才会受这么重的伤。
李长歌眉头紧闭,按着胸膛的手也越发用力。
因此,她并没有看到床上睡着的某人悠悠醒来。
拓跋桁一睁眼,一看到一张紧皱在一起的小脸。
下一刻,他就听到“噗”的一声,眼前的人吐出了一口鲜血来。
鲜血溅在了地上,瞬间将地板染红。
“你没事吧!”拓跋桁猛的从被窝里面窜出来,他慌乱了,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,“你这是怎么了?长歌,你别吓我!”
李长歌嘴角还挂着血珠,眼睛紧闭,向着他倒来。
拓跋桁抱着已经昏过去了的李长歌,冲着门外大喊:“来人啊!快叫华神医过来!”
当华神医来打时候,两人已经换了位置。
李长歌双眸紧闭,安静的躺在床上,而拓跋桁则是坐在一旁,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。
华神医为李长歌细细着脉。
“华神医,她怎么样了?为什么会无故吐血?”
松开手,华神医回答道:“这姑娘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?实在是太惨了,里面的内脏没有一个是完整的,受如此重伤,吐血也是正常的,那一口血只是把胸腔里的淤血给吐出来了。”
拓跋桁闻言,眉头紧皱:“那华神医可知如何治疗她?”
“这姑娘的伤一时事无法根治的,只能用药物长期滋养,才有可能让内脏的裂痕修复,这样这位姑娘才能痊愈。老夫开几个方子,按照方子给姑娘慢慢养身体就不会有大碍了。”
“那就麻烦您了。”拓跋桁听华神医这么一说,提起来的心稍微放下了一点。
华神医留下了方子就离开了。
这下房间里面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。
看着李长歌皱在一起的眉头,拓跋桁不知怎的突然伸出手,替她抚平了眉间的褶皱。
她能够出现在这里,伴随着自己醒来,拓跋桁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是怎么受的伤。
想必这一路,她吃了不少苦头吧。
没想到在他最需要的时候,出现在自己身边,能够毅然决然前行帮助他的,正是眼前这位自己名义上的未来妻子。
此刻他的心情才十分复杂,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能够说些什么。
内脏无一完好……
不过就是一味药而已,自己和她之间的交情不过是利用关系,为什么她要为了自己差点豁出性命呢?
拓跋桁不懂、也不知道李长歌为什么要这么做。
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很难受,不仅仅是脑子里百转千回的思想搞的他心神不宁,更是因为他的心里莫名的、一阵阵的抽痛。
拖把桁的心中一片复杂,或许面前这个女人,是他真正可以信任的,也未必可知……
就这样,他一直胡思乱想着,直到李长歌醒来。
李长歌的伤势虽然严重,那是因为吐出了那一口淤血,倒也是让她舒服了些许。
醒来只是迟早的事,只是连续的奔波让她感觉到异常的疲倦罢了。
可是看着眼前一碗又一碗苦涩的中药,李长歌恨不得自己还在昏着。
而此时,废太子拓跋桁治理鼠疫有效的消息,已经传回了京城。
皇帝听了这个消息很是开心,就连在早朝的时候也在不停的夸赞他。
这下,朝廷上下的人都知道拓跋桁这一次更得皇上的心了,这让其他皇子们都忍不住咬牙切齿。
他们知道皇帝本就偏爱拓跋桁,这下子拓跋桁又立了那么大的功劳,这下子想要把他一下子打入谷底是更加不可能的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