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div id="center_tip"><b>最新网址:</b>世界上永远都没有最聪明的人,你能想到的办法别人也能想得到,赵东辉这个省政府一把手的优势,那可不是吹出来的,很轻松的就把局面的主动权掌握在手里。做事情讲究的是师出有名,名不正则言不顺,现在最后一丝希望也被扼杀在摇篮里,就不要说对事态的发展进行干预了。
你刘春培不是纠缠分管权限嘛,嫌张新克越界插手的管辖范围,这好办,我直接就把国资委从你的分管部门中剔除,交给我的人来操作,用的正是釜底抽薪的计策,而且是光明正大的举动,谁也不能说这样的做法是错的。
刘春培叹了口气说道:“建彬,我们想要和一把手对抗,处于绝对的劣势,看起来这次国有企业改制,我们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。”
看着刘春培一脸的沮丧,高建彬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,如何分工是省长份内的权力,就是把方德辉书记请出来也没有用,难怪别人说赵东辉这个人很不好惹,这种说法不是没有道理的。
可是在他自己看来,越是有难度的事情越有挑战性,这算得了什么,刚刚一个回合而已,这件事情从开始到结束,估计没有个十几个回合不算完,他也未免太沉不住气了,还省委常委呢!
可刘春培是他在省政府最强的援手,高建彬只好安慰说道:“我们该做的都做了,能做的也都做了,对这项工作尽到了一个党员干部的职责和义务,做人只要问心无愧就好了,只要我们发出了发对的声音,这个事情未必没有转机。再说,我们也有他们不具备的优势,只要我们利用到了关键时候,反败为胜也不是不可能的。没有必要想的那么严重。”
刘春培摇了摇头说道:“建彬,你就不用安慰我了,我担心的是,上级领导短时间内看不到岭南国有企业改制的问题所在,而那些参加改制的企业,也未必能够扛得住国资委和省政府的压力。国有企业的所有权和管理权在政府,而省政府通过国资委下发的行政命令。他们没有那种胆量来硬抗。”
高建彬点了点头说道:“我希望这些企业的领导们,保持清醒的头脑,职工们也能为了长远的未来,而维护自己的生存环境,二十多万职工的声音,赵东辉的胆子再大。也必须要三思而后行,这种后果他一个省长扛不起。可是,这的确太不容易了,从理论上来说,这个方案中的兼并或者破产重组,是解决企业所面临的困难最快捷的两个途径,我们的办法实施起来时间长见效慢。不是有眼光的人,理解不了其中的深意。”
刘春培很悲观的说道:“对啊,企业的职工们不会想的那么长远的,很可能会因为暂时的短期利益,而选择通过这个方案,退休的职工受不到太大的影响,可以转到老干局继续享受以前的待遇,有级别的领导也会得到新职务的安置。而面临下岗的年轻人,能得到一次性买断的钱,反正企业眼下也是半死不活的,树挪死人挪活,为什么不用这些钱去拼一拼呢?照这样的逻辑,岂不成了皆大欢喜的局面嘛!”
高建彬觉得自己的话点的已经很透了,但是刘春培还是领会不到。没有办法,直接就把底托出来了,说道:“我明天就要回岭河市了,省政府这边有什么动向。我们及时打电话沟通吧。年前还有一个月的时间,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起伏,岭河市那边还有一大堆的工作等着我处理,在省政府简直是浪费生命。对了,财政厅长人可靠吗?”
刘春培笑着说道:“那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,跟着我从地市到省里,十几年的时间,他就是宁可放弃财政厅长的位置,也不会违背我的意思,这点把握都没有,我这个常务副省长就当得太失败了!你的意思是说,赵东辉有可能会收走我分管财政的权力?”
高建彬微微一笑,说道:“你觉得以赵东辉的性格做不出来这个举动吗?他对财政权力的渴望,在江北省当常务副省长的时候,就体现的淋漓尽致。他不可能忍受一个和他不一条心的人,担任财政厅长,这是可以掣肘的位置。”
然后又说道:“告诉你的老部下,安心的管好岭南的钱袋子,他的位置就算是赵东辉想动,也不是那么容易的,至少在新书记没有来之前,我敢打保票是稳如泰山。在省政府是他狠,但是省委常委会是我们强,他有张良计,我有过墙梯,我从来不认为一次局部的失利就是全部的失败,这场仗我们还没有打完呢!”
刘春培觉得眼前一亮,说道:“这么说建彬你已经想出办法对付赵东辉他们了?计将安出?”
高建彬笑着说道:“企业改制无论是兼并也好,还是破产重组也好,必然会实施分流,很大一部分的职工就要下岗,特别是那几个政策性关闭的企业,更是问题很多,职工数量占据了总数量接近三分之一的额度。稍微加以计算就能想出来,解除劳动关系支付的经济补偿金,那可是天文数字,这么高的成本,不是目前岭南的省财政能负担得起的,这条路一直这么走下去,不用到中途他们自己都哆嗦。”
接着说道:“我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性格,越是有人和我斗,我越是思路清晰办法多。省财政的家底没有人比你更清楚,张新克不是分管工业经济发展吗,好啊,那就先把他的资金卡住,扶持重点企业是需要大规模投入的,但财政部门的确没有余粮,不扣他的钱扣谁的?和其余几个副省长打个招呼,年底用钱的方案赶紧提交上来,安排财政厅及时划走,省的让那些人都投入国有企业改制,最后落一个血本无归的结果出来。”
想了想又说道:“我还有第二招等着他,让人留心一下现在的厅级领导们,看谁和那群人靠得比较近,我要想办法给他挪挪位置,愿意跟随赵东辉做一番事业的人。怎么可以不提拔重用呢?我们岭南正在大发展的时期,到处都需要人才!”
刘春培似乎也想到了这段话的所指,心情顿时就和刚才完全不一样了,笑着说:“你回岭河市也好,反正你分管的哪些部门也没多少事情做,年底无非就是开总结会。既然这些部门的领导不上道,不把你这个分管副省长看在眼里。那就干脆不要理会他们,等腾出手来好好的收拾一下。不论这些衙门多么冷清多么没有权力,但主要领导可都是正厅级的职务,有的是人看着眼红,我敢说只要你放出风去,你的电话都能打爆了!”
高建彬说道:“年前我暂时不考虑调整的问题。主要原因是想看看这些部门的领导们,对明年的工作规划和目标,是否清晰是否具有可操作性。一个岭河市,就让我没有太多精力分心,如果他们能够分担我的压力,那就没有必要大动干戈。其实我也知道排队的人很多,我想动哪个位置。有的是给我提供弹药的,但问题是我需要的不是这种局面。”
守得云开见月明,刘春培心里这个高兴就不要提了,觉得自己和高建彬这个年轻人相比,表现得太糟糕了,就说道:“建彬,晚上我们出去喝一杯,就到老金的风情瑶寨竹楼。顺便把财政厅长姚顺强叫上,把这里面的关键和他交代一下。”
高建彬摆了摆手说道:“吃饭倒是可以,这酒还是免了吧,我现在听到这个字都觉得头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