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我以为我的演技已经炉火纯青,可你终归还是一眼就看穿了我拙劣的表演——钟梓汐!】
辉腾稳当的停在两人面前,凌奕开门下车不知同贺衍晟说了什么,朝她微微颔首便径直离开。
贺衍晟见她一直愣愣的站在原地动也不到,不禁皱了皱眉。
钟梓汐看着他微皱的眉头,心下划过一阵自嘲。而贺衍晟忍不住烦闷的是这丫头比从前更加容易走神发呆,这样的状态若是放任下去绝不是什么好事。
“上车。”男人清透的声音淡淡开腔。
钟梓汐从他炽烈的目光中急忙逃离,慌忙的拉开后车座。强大的阻力使拉开的车门再度关上,钟梓汐不解的看向贺衍晟。
“梓梓,我不是出租车司机,坐副驾驶去。”
贺衍晟目光坚定丝毫没有一点退让,钟梓汐发现这个男人除了气场比从前更强,连带着等人的耐心也上了好几度。
钟梓汐再度退让,认命的走上副驾驶。
在一众世家公子中,其实贺衍晟真的能算的上出淤泥而不染。没有任何不良习惯、不抽烟、不酗酒、不泡吧、不流连于声乐场所。
也不会像其他的同年人三天两头换车,买回来改装重组,而车对于他而言似乎真的就只是代步工具而已。
贺衍晟对生活的品质很高,是那种低调的奢靡。
恋爱时也是绅士有度,多一分显得矫揉造作,少一分愈显用情不专。他永远可以平衡好每一个边界和临界点,这样的男人无疑是女人心仪的目标与对象。
一场恋爱是以交易为目的的,过程只是形式,结果只是公式,又怎么会放任他的心掉进去呢?
想起她从前的那些刁钻任性,也真是难为这个男人辛苦一场。
钟梓汐上车系好安全带就保持假寐,养足精神。
贺衍晟看出钟梓汐并不想与他说话,也很自觉的没去打扰她。他知道她需要时间,只要她要只要他有放纵她一些又何妨呢?
感觉到他的无意纠缠,钟梓汐便觉得这样也很好,索性她至少此刻不需要再费心思同他周旋。她现在只想用有限的精力好好地想想一会该如何开口同他谈孩子,谈抚养权的问题。
思维总是不受意识的掌控,熟悉的沉水香扑面而来。车上所有的布局都和从前一样,沉闷的空间里熟悉的连同气息都是相似的。
心底的烦躁与不安逐渐放大,愈烦躁愈压抑。手指用力的紧握着,钟梓汐试图用疼痛来缓解内心的紧张。
贺衍晟心下一片苦涩,原来同他待在同一个空间里都会让她不适到如此地步。贺衍晟强迫自己移开落在她身上的神情,他怕自己舍不得他怕他会心软。
而现在的他,不能也不该心软…
…
自从知道这丫头天生体寒,车上的毯子就一直没有断过。钟梓汐爱贪凉初夏就总穿的清凉,贺衍晟拿起后座上的毯子轻轻盖在她的身上,又将空调的冷风调高了一些。
车内是表面上平和私下却汹涌波动,车外是表面上燥热私下却平淡安然。
窗外倒影的建筑物不断后移,似乎什么也没留下,似乎那些不好的过往都在随着视线变小而销声匿迹。
只有当事人心中清楚,隔阂在那,不会如此轻易地就跨越过去。
贺衍晟哪里不知道这丫头是不想和他说话呢?每一次钟梓汐不想理人的时候,就喜欢假寐,只是呢?装的也不像,睫毛总是忍不住一眨一眨。
贺衍晟心道‘假装也好,装傻也罢梓梓不管怎么样,这一次我都不会再放开你。无论是过去发生了什么,现在的你对我是什么感觉什么态度我统统都不介意。因为这辈子你配偶栏上的另一半,只会是我!’
贺衍晟心疼的看了一眼装睡的姑娘,如誓言般在心中默念。
车子安静的行驶着,而车内的两个人却是心思各异。
一段路途不管有多远,终归有尽头。就像他们之间的这场风暴,就算曾经置身于冰川世纪却依旧会有跨越的时候。
而在很久之后一家三口和那只萌化了心的萨摩耶待在客厅看电视,电视里恰好重播当年红极一时的《何以笙箫默》。
夫妻俩默默对视,最后总结出当年两人的久别重逢,简直只能用——“相爱相杀”四个字才足以形容!
咖啡馆内
曾经两个最熟悉的人,曾经无话不谈的情侣,曾经亲密无间的夫妻。似乎分手后,都逃脱不掉相顾无言的结局。
两人面对面的坐着,钟梓汐低头不语,贺衍晟温柔的看着她同样静默不语。
上午的咖啡馆人很少很清静,如此坐着虽有种说不出的静谧感倒也不会显得太过扎眼,时间在滴滴答答间流逝。
“从来没想过,不能再和你牵手”
“委屈时候没有你,陪着我心痛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