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逸哼了一声,说道:“你华山派的门规越来越松了,你爹爹老是纵容弟子,在外面胡闹,此间事情一了,我亲自上华山来评这个理。”
定逸师太此来,却是误信了泰山派弟子之言,认为令狐冲掳走了仪琳,暴怒之下,突然伸手,抓住了岳灵珊的手腕。
岳灵珊腕上便如套上一个铁箍,“啊”的一声,惊叫出来,颤声道:“师……师叔!”
定逸喝道:“你们华山派掳了我仪琳去,我也掳你们华山派一个女弟子作抵。你们把我仪琳放出来还我,我便也放了灵珊!”一转身,拉了她便走。
劳德诺和梁同时抢上,拦在定逸师太面前。劳德诺躬身道:“师叔,我大师兄得罪了师叔,难怪师叔生气。不过这件事的确跟小师妹无关,还请师叔高抬贵手。”
定逸喝道:“好,我就高抬贵手!”右臂抬起,横掠了出去。
劳德诺和梁只觉一股极强的劲风逼将过来,气为之闭,身不由主地向后直飞了出去。
劳德诺背脊撞在茶馆对面一家店铺的门板之上,喀喇一声,将门板撞断了两块。梁却向那馄饨担飞了过去。
眼见他势将把馄饨担撞翻,锅中滚水溅得满身都是,非受重伤不可。何三七伸出左手,在梁背上一托,梁登时平平稳稳地站定。
定逸师太回过头来,向何三七瞪了一眼,说道:“原来是你!”
何三七笑道:“不错,是我!师太的脾气也忒大了些。”
定逸道:“你管得着么?”
便在此时,街头有两个人张着油纸雨伞,提着灯笼,快步奔来,叫道:“这位是恒山派的神尼么?”
定逸道:“不敢,恒山定逸在此。尊驾是谁?”
那二人奔到临近,只见他们手中所提灯笼上都写着“刘府”两个红字。二人是刘正风的弟子向大年和米为义,奉刘正风之命,邀请众人前去刘正风的家里。
向大年将带来的雨伞分给众宾,当先领路。定逸拉着岳灵珊,和何三七并肩而行,恒山派和华山派群弟子跟在后面。
李无情既然要插手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,当然是住到他的家里更方便一些,于是,就远远地跟着。
过了三条长街,只见左一座大宅,门口点着四盏大灯笼,十余人手执火把,有的张着雨伞,正忙着迎客。
定逸、何三七等一行人进去后,李无情走到门口,这时正有两批江湖豪客由刘门弟子迎着进门,李无情一言不地跟了进去。
迎宾的只道他也是贺客,笑脸迎人,道:“请进,奉茶。”
踏进大厅,只听得人声喧哗,二百余人分坐各处,分别谈笑。
正在打量厅中情景,忽然门口一阵骚动,几名青衣汉子抬着两块门板,匆匆进来。门板上卧着两人,身上盖着白布,布上都是鲜血。
厅上众人一见,都抢近去看。听得有人说道:“是泰山派的!”
“泰山派的天松道人受了重伤,还有一个是谁?”
“是泰山掌门天门道人的弟子,姓迟的,死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