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我很恨这只手的,如果不是因为它,我天天大把的花钱,大把的喝酒,泡马子玩,多潇洒,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,我草不了女人,天天被女鬼缠,坏事情不断,日子过的那叫相当操蛋。
而且,有了桃红的事情,我对鬼怪更加的反感,如果可以,我一辈子都不想看到这些玩意。
菜花叹了口气说,秦哥,也许这就是命。
我懒得理他,到了附近的一个和尚庙,菜花说,秦哥,你把衣服脱下来。
我说脱衣服干嘛,这么多人有毛病啊。
菜花说,你哪那么多废话,你是要命还是要面子。
我说要命,然后脱下了衣服,当然左半边没脱下来,省的别人看了我的手害怕。
菜花说,你等等,然后去庙里供着菩萨的香坛里拿了一把香,飞快的跑了过来,后面还跟着一个胖乎乎的和尚骂骂咧咧的。
你找死啊,供奉菩萨的香也敢抢,不怕天打雷劈么?胖和尚骂道。
菜花骂了句,滚你妈犊子,菩萨要知道他这香能救人命,不知多欢喜呢。
那和尚还要骂,我不爽了,菜花给他点钱,别让他在这瞎叫。
菜花摸出一把钱,往和尚胸口拍了拍,给我去多买点香,好好孝敬菩萨,滚!
那和尚撇了撇嘴,骂了句,有病,拿着钱跑了。
菜花拿着香,念了几句胡话,贴着我的后背,来回的熏,奇怪了,香薰的我暖融融的说不出的舒服,仿佛全身吃了人生果,三千六百万毛孔全都通畅了。
我点了根烟,吸了一口,说:“菜花,反正也是闲着,给我说说那暂居亭呗。”
菜花把手上的线香插在香坛里,抓起一把香灰在我胸口上弹了弹说,“好了,给你净了体了,不过要想排出身上的污气,你还得在这站两个时辰。”
我说靠,你不是玩我吧。
菜花说,玩尼玛,给我老实点,多闻点香,对你有好处,你身上的阴气太重了,不熏熏运势一辈子好不起来。
然后这孙子看了看天上毒辣的太阳说,你先在这站着,我出去买碗混沌吃。
他一走,我就像白痴一样,把脑袋凑在那大香坛边,熏的眼泪直流,来上香的人都跟看白痴似的。
为了不让自己太难堪,每来一个香客,我故意双手合十,叫声阿弥陀佛,不少漂亮的女香客还对我指指点点的。
多帅的男人,做什么不好,干嘛当和尚。
就是当鸭子,也比当和尚快活,可惜了这张脸。
我想死的心都有了,恨不得掐死菜花这孙子。
不一会儿菜花就晃悠悠的回来了,手里拿了一碗馄炖,站在面前吃的那叫一个吧唧响。
哎哎,孙子,给我老子留口汤成么?我看着他喝的那么香,有些馋了。
菜花仰头喝了个干净,不成,你今天净体,一天不能碰油腥,说完,打了个饱嗝。
菜花,你狗日的给我记好了,算你狠。我骂了一句。
到了下午四点,我都快被熏成烤鸭了,总算是大功告成,在寺庙要了碗,素面填了下肚子。
菜花说暂居亭是人死后的第一站,人死必须经过审判生前功过才会进入轮回或者地狱,在这之前会被送到暂居亭,经判官审查后,便会安排到第二站,鬼魂在暂居亭的时间为期一周,此段时间可以自由返回原有居地或想到之任何地方,也就是人们所说的回魂。
菜花擦了擦嘴接着说,当然这只是个称呼,你可以叫它暂居亭,枉死城,城隍庙,啥都可以。
我明白了,那妓女死了不到一周,因此菜花才能招魂。
我说,那桃红会在暂居亭吗?
菜花摇了摇头说,她跟娜娜一样,魂魄都被养尸人控制了,不过我们坏了她的肉身,以养尸人的凶残,怕是早毁了这无用之魂。
我叹了口气说,早知道,就不让你他妈点那把火了。
菜花撇了撇嘴,我看你是草老鼠油蛆洞上瘾了吧。
一提到蛆,我就想吐了,马上把桃红忘得一干二净。
接下来的几天,我和菜花一到天黑就到城里、城外去瞎逛,好引刘俏现身。
也怪了,这黑脸婆娘以前天天跟着我,上次还在我脖子上来了一下,现在连人影都看不到了。
走到南菜市口的时候,我和菜花停了下来。
我怀疑是因为这孙子跟着我,刘俏才不敢找我,毕竟他也算是个冒牌天师。
菜花说有理,两人分开找。
菜花前脚刚走,我就感觉身后起风了,我摸了摸脖子,妈的又流血了。
伤口火辣辣的疼,我点了根烟站在原地四下观望着,嘴里骂咧着:“狗日的娘们,有种给老子出来,我能草死你一回,就能再草你第二回。”
我听到“嗖”的一声,一个黑色的身影就冲到了菜市场里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