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世忠将这把短刀抓在手中细看,口中啧啧称奇,此刀铸造精良,锋刃上隐隐现出复杂的菱纹,若放到手臂边上,即使不碰到肌肤,也能感受到侵人的寒气,一看就是名匠打造的宝刀。
他看了半晌,向高强道:“衙内,这刀着实精良,我军中武器虽多,可多半都不及这刀。那黑衣男子既然身藏如此利器,想必武艺不凡,为何不见施展?更奇者,此人突围之时是从我府中家丁手中夺了一枝花枪,并未将这刀取出应敌,这又是一奇。”
高强一笑,这时代日本的武士道还未确立,后世被奉为日本武士道之神的楠木正成,这个时候还没生下来呢,这短刀自然不是什么剖腹专用的礼仪用刀,那橘左京之所以没有舀出来挥砍,除了此刀的来历有什么特殊之处外,多半是觉得这尺许长的刀刃不大好使吧。
几人围着这些物事参详了半天,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,一小半是因为这些东西上并没有明显的线索,另一半也是因为在座并没有一个熟悉这时代的日本,而高强虽然一脑子的日本战国知识,却已经是在座中对于日本了解最多的人了,这如何能看出线索?
说了半天,最终决定还是出去找个与日本有所交往、见识比较广博的人来,看了这些事物或许还能有什么发现,眼下凭这几个人是没什么所得了,目前唯一的线索,都集中在内宅养伤的橘右京身上。
只是当晚回到内宅的高强,却面临了娇妻蔡颖的一轮盘问,原来她看了大夫为橘右京诊治,各处伤痕尽皆明了。鞭痕什么的还好说,毕竟既然是刑求,动用刑具是免不了的。不过那高挺丰乳上的几道淤青指痕,一看就是大力揉弄所留下的,当时据称留在屋中的只有高强和橘右京两人,这痕迹是何人所为。瞎子也看得出来了。
假借刑求之名,对一个女子行侵犯之事,这次连向来与高强相敬如宾、恩爱异常的蔡颖也按捺不住了。况且她出身相府,饱读诗书,对于**之类自然是闻所未闻,想也想不出还有这样的**,只当自己的郎君是个乘人之危的无耻狂徒。这一次是吃醋事小伤心事大,说到后来已经是泫然泣下。
而且这次蔡颖还不是孤军作战,鉴于高强欺凌弱女子的行为恶劣,虽然婚前其名声并不好,不过蔡颖嫁过来之后,听到小环解说了高强这花花太岁称号的冤枉来历,又亲眼见证了郎君对自己的爱惜,不免对郎君的人品深表钦佩。不想这次干出这等事来,心惊之余。又有些兔死狐悲。正所谓大家都是女人,郎君倘若欺凌别人顺手了,难保哪天不对自己开刀,不管这是故态复萌还是新生恶念,这等危险的苗头必须坚决、坚定、坚持掐死在萌芽状态中。
因此蔡颖先把事情始末都了解了,此后又拉了小环作同盟,当夜对着高强软硬兼施,上演一出盘夫好戏。一开始是摆出物证人证,力证高强对一个毫无还手之力地弱质女流施暴,长达半个时辰之久。其间有无**侵犯,没有证据,但是那丰乳上指印宛然,别人不清楚。蔡颖见惯了高强偶尔在自己身上留下的激情痕迹,哪里有认不出来的道理?这时代的观念与现代不同,男女裸身相对,又兼对要害部位如此亲密接触,与实质相交也没什么分别了,高强还想运用现代关于性接触的“接触说”“插入说”“射出说”来为自己作一个小小辩护,却又哪里管用?只得低头认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