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div id="center_tip"><b>最新网址:</b>他轻叹一声,道:“不是逃跑,怕是袭击安邦彦的老巢去了。到底是年轻人啊,沉不住气。你当本官就不痛恨安邦彦,不想对安家斩草除根吗?夷人的事情错综复杂,往往牵一发而动全身。安家好除,夷人难抚,如果没有周全的准备,恐怕不好收场啊。”
说到这里,他脸上露出狐狸也似的笑容,道:“朱由诚这小子一定以为老夫胆小如鼠,不敢揭娜说幕⑿耄谩耸乱映ぜ埔椤创蚍⑺K睦镏溃馐抢戏虻募そǎ獠唬皇侨チ寺穑空奖澈诠闳ィ退滥闳ィ旃臀依础H绻盟陌旆ǎ忱蕉ü笾荩以趺匆材芾谈隽斓脊汀R撬窍禄龆耍杂泄曳ǘ裙芩挥美戏虺械T鹑巍!
他站起身来,踱了几步,对侍卫道:“刚才说的话,你自己知道就行了,不要外传。唉,谋国先谋身,如果不能保全自己的性命,又怎么能救国救民呢?年轻人,做事须慎之又慎。”
侍卫连连点头,心中暗赞,朱大人果然是官场不倒翁,有一套。
正是这种方法,朱燮元才能如鱼得水,游走于各个派系之间。无论是眼高手低、嫉贤妒能的东林党执政;还是有才无德,任用亲信的阉党掌权,他都能身居高位,实现他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理想。
不过,官场老狐狸朱燮元的得意并没有维持几天。
朱由诚走后的第辅找到朱燮元。
“朱大人,你知道状元郎朱由诚去哪里了吗?”
“哦,你没看到他吗?本官忝为四省总督,有代天抚民之责。这几天忙着统计贵州各地的经济和人员损失,倒没有注意他的去向。”
“朱大人身为四省总督,总理贵阳的防务,怎么可能不知道状元郎的下落?”
“状元郎是龙图阁大学士,品级低,官职却比我高。腿长在他的身上。我怎么可能管得了?对了,两天前,城门的卫兵通知我,说朱大人率军从西门出去,是不是去剿灭残匪了?”
“糟了,他一定是去安邦彦的老巢了。水西山高水远,地形复杂,状元郎贸然前往,肯定要吃大亏。去年。鲁钦率军出征,就是吃了地形的亏,大败而回。”
“原来如此,早知道他有这个打算,本官就拦他一拦。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,状元郎已经走了三天,拍马也追不上啊。”
涂文辅看出了他不太热心的样子,说道:“去年皇上连派两位公公传旨。召朱由诚回京。其中一位公公是李永贞,另一个就是咱家了。都是魏公公的亲信。可惜状元郎一心扑在国事上,执意要去觉华岛。我们两个拦不住。回到北京后,我们俩被皇上直接派往直殿监推粪车,就连魏公公苦劝都没有用。皇上还说,如果状元郎回来便罢,回不来。便让我们两位陪葬。”
朱燮元是文人,也有文人的歧视太监的心理。不过,他比较会做人,表面上做出关心的样子,还安慰了涂文辅好几句。
涂文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。道:“我想提醒你的是,当时我们只不过是不小心让皇上的弟弟朱由诚身处险境,就险些丧命。现在水西可有皇上的两个弟弟,如果他们有事,我当然逃不掉,不过朱大人……”
涂文辅的话还没说完,朱燮元就跳了起来,大叫道:“卫兵,擂鼓升帐!”
“咚、咚、咚”,朱皮鼓响起,片刻过后,贵阳城文武官员就齐聚大堂之上。
朱燮元把朱由诚的去向和意图一说,然后询问大家,能不能在朱由诚孤声犯险之前追上他。
杜文焕说道:“朱大人率领的是骑兵,行进速度很快,三天之内就可抵达水西,我们现在才赶去,恐怕没有多大的用处啊。”
鲁钦说道:“非也非也,朱大人的队伍我最清楚了,他们有六成骑兵,四成步兵。这几天相处下来,我发现朱大人并不象表面上看起来那样鲁莽,他的谨慎程度简直令人吃惊。他一定不会让骑兵先走,而是就着步兵的速度,一起行动,以免被叛军各个击破。步兵的速度不过40里每天,而水西离这时有两百多里,现在还没走到一半的距离。我们要追,还是追得上的。”
傅宗龙说道:“叛军还会节节设防,朱大人如果想打到水西去的话,就必须清除一个个关卡。这样下来,耽搁的时间更长。所以,现在追上去,时间完全不是问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