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说,这个女人长得有多么的好看,而是这个女人的模样,就是他两辈子以来都希望的模样。
看着脸蛋被弄干净后,捧着一只糕饼啃的娜哈,云初决定回去之后,要多疼爱一下这个孩子才成,至少要多写几篇大字。
开始,仅仅是娜哈一个人喜欢往那个布幔里钻,后来,崔氏不知怎么的也钻进去,再接着,一群孩子跟着进去了,再后来,不知怎么的,那个布幔就变成了一个大布幔,三肥她们连烧烤炉子也一并抬进去了。
云初脑子里想的事情多,再加上那张脸总是在脑海里萦绕不肯离去,这让枣红马受了一些苦,不得不朝云初多喷一些口水,提醒他有牛虻在叮咬它的肚子。
云初也想进到那个布幔里面去……
就如同崔氏说的那样,这个虞修容真的很合适自己。
当然,这都是后话,在他看到虞修容那张一看就熟悉的脸的时候,云初已经决定要娶她了。
至于,什么家世,什么牵绊,他其实是不在乎的,只要自己足够强大,这都不是什么事情。
“饥者歌其食,劳者歌其事?有意思啊。”
那个小丫鬟端着一个盘子跑过来,她跟娜哈差不多大,脸上也满是吃东西之后留下的油渍。
毕竟年纪小,在遇到烧烤这种东西之后,弄得满脸油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。
“这是我家小娘子给郎君送来的。”
云初瞅瞅满盘子的自家东西,就笑着接过来道:“替我谢谢你家小娘子。”
“你真的是太学生吗?”小丫头送完食物之后没有走,而是站在一边,一脸的狡狯。
“如假包换的太学生。”
“可是我家小娘子说你年纪太轻了,怎么会是太学生呢?”
云初吃一口自家的食物笑道:“告诉你家小娘子,太学里面连婴儿,傻子都有,我这样的成为太学生一点都不稀奇。”
“小娘子还说我们家很穷,就连给你送来的食物,也是你家的,她没有多少嫁妆,也没有爷娘兄长可以依靠。”
“那可巧了,我也没有爷娘兄长可以依靠,不过,我的钱有很多,我家在长安有一座十亩地大小的宅子,就在晋昌坊,我还是晋昌坊的里长,更是从八品的太医署的司医,每年都能领到很多俸禄。”
“崔嬷嬷说你是从千军万马里杀出来的有功之臣,你杀过人吗?”
“嗯,杀过,不过呢,我杀的都是敌人,没有杀过好人,告诉你家小娘子,我很厉害的,没人敢惹。”
“我家小娘子看到你了,她说你这么好看的男人应该轮不到她,你也看见我家小娘子了吧,我家小娘子好看不?”
云初瞅着小丫鬟嘴角边两道浓重的黑线,这东西应该是狂吃烧烤留下的炭色,就忍不住道:“喜不喜欢的,让你家小娘子亲自来问我,到时候,我会告诉她答案的。”
小丫鬟听到这话,立刻翻脸了,愤愤地道:“登徒子!”
骂完人就跑了。
云初忍不住大笑起来,惹得枣红马再次不满,它刚才为了不让肚子遭殃,已经趴下了,云初这时候却连它的后背都照顾不好。
刚才的这一番对话才符合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的心态,如果小丫头跑过来再问一些诗词歌赋一类的事情,云初转身就走,他会觉得刚才所有的好感觉,都是自己一时见色起意后产生的错觉。
一个这么小的姑娘懂什么先秦时期的《鸿雁》,即便是懂得,也只知道那些字,而不懂得其中的含义,更加没办法理解其中的几乎能榨出水来的悲苦与沧桑。
龙首原不算高,但是在这里看到长安城全貌,也能看到蜿蜒流淌的渭水。
只是渭水从长安附近流淌而过之后,就不再纯净了,因为,长安人最喜欢把渗坑没办法解决的污水送进渭水。
肥九在驴车上睡了一觉又一觉,眼看着太阳偏西了,主人还是没有离开的意思。
见主人靠在枣红马的肚皮上神游天外,就朝那座布幔看了一眼,把自己的帽子扣在脸上,他准备再睡一觉,说不定等睡醒了,家里就会多出来一位主母。
云初回到晋昌坊的时候,肥九没有回来,他要赶着牛车送那主仆三人回去。
“哥哥,你为什么没有把嫂子带回来?”
“因为我们还没有成亲。”
“为什么羯斯噶带走妈妈的时候,没有成亲呢?”
“因为,他们彼此相爱。”
“你爱嫂子吗?”
“还说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