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彩痛苦着,无奈着,迷失了方向的难受。
哈迪斯同样难受,却不能代替一分。
“扶我起来。”药彩道。
“你还是先休息一会儿吧。”哈迪斯道。
“不要紧的,我没事。”药彩道。
太极护念在药彩的头上傻笑着,他深知,念祖是不可能有事的,就算是头疼,就算是难受,就算是昏迷,念祖也绝对不会有性命之忧,除非再次发生宇宙大爆炸。
鬼界的使者在不断的押解着罪灵,从药彩他们的身旁路过。
有时会听到认错的呼喊,有时会听到喊冤的声音。
被鬼界押解着的罪灵,自然没有被冤枉的。
可有一个长得很帅气的罪灵,非常机灵的抓住了药彩的手:“救救我,我是被冤枉的,我真的是被冤枉的……”
药彩艰难的站起来,打量了一下这个帅气的男子:“不要因为你长得帅,就可以随便喊冤枉。”
药彩是因为凤思君的事情,而有所感悟。
漂亮的女子可以犯罪,帅气的男子也是一样的。
“药彩仙子如今也不会以貌取人了嘛。”北阴酆都大帝道。
“我什么时候以貌取人了?”药彩心中还是有几分难受。
她依然在想:“酆都大帝的神情,好像是知道蒲牢在哪里。可他没理由扣着蒲牢啊,我与他不存在情感纠结……”
自从上一次,药彩拉着哈迪斯离开鬼界,她身后的那几个跟屁虫都各自离开了。
听说药彩回到鬼界,除了周乞与杜子仁,都跑了回来。
蔡郁垒很高兴的笑着:“药彩仙子可是大胜而归?”
药彩平静的瞄了一眼蔡郁垒:“你能知道我到鬼界了,冥界入口处,那么精彩的一场打斗,你会不知道吗?”
赵文和走了过来:“药彩仙子今天语气不对啊?”
“有什么不对的?”药彩道。
“好像是不高兴。问题在于,不高兴的药彩,也不是这个样子的。”神荼道。
“你们一天到晚没事,就研究我应该是个什么样子的吗?”药彩道。
押解罪灵的使者也停了下来,就好像是难得的一场好戏,不容错过一般。
那个长得很帅的罪灵,是抓住了机会,不停的喊着:“冤枉啊,我是被阎王的。你们应该是管事的吧?为什么要眼看着冤案发生,却置之不理……”
“冤案?那是在凡间。在鬼界,没有冤案一说。”北阴酆都大帝道。
“我就是被冤枉的,你连审都不审,你就如此断定。难道当官的都是这么武断的吗?还是一群的当官的在武断着。”那个罪灵道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酆都大帝道。
“齐开诚。”罪灵道。
“好,我可以重审你的案子。但是,你要想清楚了,一旦我审下来的结果是一样的,你的罪刑将加重一层。”酆都大帝道。
齐开诚马上改口:“不,不用审了,我不是被冤枉的。”
药彩笑了笑:“哦?这会儿怎么又不是被冤枉的了?”
“小民知罪,就是想拖延一下时间。”齐开诚道。
“别啊,要对得起你喊了那么长时间。我们还是重审吧。”酆都大帝道。
“不审了,不审了。我认罪,我有罪。”齐开诚道。
“现在你想不重审都不行。使者,将他带着,我们去阎王一殿。”酆都大帝道。
他看着齐开诚继续说道:“我原本在这里就可以重审你。但我要你看清楚,再告诉我,鬼界里到底有没有冤案。”
药彩与她的跟屁虫们一起去了阎王一殿。
秦广王见到药彩,吃惊的神情表露在脸上。
“怎么了,秦广王。好像是不太欢迎我?是我给你带了不少麻烦吧?”药彩道。
“哪里,哪里,我只是吃惊的见到了北阴酆都大帝……”秦广王没有说完。
他想说:“北阴酆都大帝也成了你的跟屁虫?”
“秦广王,重审齐开诚。”酆都大帝道。
“是。”秦广王道。
刘开诚在堂下挣扎着:“不需要重审了,我认罪,认罪,接受刑法的制裁……”
秦广王看了看北阴酆都大帝,从酆都大帝的神情中看出了必审的坚定,使劲的拍了一下惊堂木:“使者,把他押上孽镜台。”
秦广王省去了前面的步骤。
孽镜台上的镜子里,出现了齐开诚生前的事情。
一个破陋的茅草屋里,齐开诚艰辛的生活着。
隔三差五的吃不上东西。
在贫困与饥饿中给他的母亲送终。
一天,有一个富小姐路过,遇上了土匪。
齐开诚救了小姐,自己重伤。
他是善良的,也因为他的善良而被小姐带回了家中。
小姐是项老爷的独生女项怀梅。
项怀梅出生那天,她的母亲就大出血而离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