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？”
声音再次从身后传来，但转身，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到。
“真是稀罕了，你们这些走江湖卖戏法的纸玩儿，居然也有不滑头，犟脾气的啊！”
“什么纸中人？”
这就轮到方溯奇怪了，纸玩儿这名字，看起来似乎跟纸中变有关，如今反正搞不清对方是敌是友，也找不到人，就问问也好。
“呦呵！”身后的声音笑了声，似乎更加奇怪了，“教你纸中变的人就没告诉你，这玩折纸的行当，都叫纸玩儿，是走江湖卖戏法的一行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
不管怎么转身，上下左右乱看，都没能看到人，别说人，连个痕迹都没有看到。
“江湖戏法下九门，你听过没有？”
“听过江湖戏法，但什么下九门，没听过！”
“玩折纸的纸玩儿，偷东西的鬼偷儿，大变活人的罩目儿，吓唬人的梦中鬼，木头手艺自称点命师，尧龙国内，大致就这五种，其他四种我也不是很清楚。”
尧龙国内？其他的不是很清楚？
话里的意思，是在表明自己的身份，但方溯还是有些想多，如果是大秦国的人，也可能对尧龙国非常熟悉，这不得不防，不敢轻信。
想了想，方溯回了句：“纸中变倒挺像是江湖骗子的把戏，也没听过有走江湖卖戏法的有玩折纸的。”
“当然没听过，纸玩儿一般都在南方，我尧龙国与云肃国之间出没，这里是北边，可从没听过有纸玩儿的踪迹。”说到这里，他的语气也开始严厉起来，“纸玩儿虽然没什么大能耐，但诡异得很，而且招人一向很严，甚至一线带，一个老师一辈子很少教两个人，教了，就会带着一起走，更不可能连来历都没说，就教人的前例！”
呵呵！
方溯嘴角抽了抽，总不能说自己这纸中变不是人教的吧？
“但我确实不知道，以前也没用过纸中变，如果不是鬼蜘蛛的毒性这么重，我还以为这真的就是走江湖卖戏法的把戏。”
“这倒没错。”那人表示赞同，“纸中变看起来确实跟走江湖卖戏法的一模一样，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有许多杀人于无形的方法，一辈子就那么走江湖，卖弄下戏法。”
“所以我就更奇怪了啊！”他话锋一转，“你什么都不知道，为什么就有人教你这种本该秘而不传的能力！”
“你问我我问谁去！”方溯一下子火大了，“我都不知道教我的人到底是谁，什么来路，什么能耐，他什么要求也没有，就这么教我，我难道还不学？”
“这折纸，你折过多少次？”
“以前就折过三四十次。”实在看不到人，方溯也不想什么，找了个方向就跑。
可那声音还是跟在身后：“天纵奇才啊！这就难怪会这么简单就教你了，会到北山六省这边来，想来是出了什么事故，不得不逃难来的，一个一学就懂，平常也不会用这纸中变的天才，太适合当传下自己的衣钵了，反正也不会出什么问题不是吗？”
天纵奇才纯属笑话，从纸中变的描述来看，自己的天赋似乎也就一般，也就比一开始画不出能用的符文的人好而已。
他想起来朱厌和黄龙军对于金刚变的认知差异，似乎自己所学的纸中变，与纸玩儿的纸中变有些不一样，看起来，自己的纸中变要更加厉害，也容易学。
那声音还在喋喋不休着，大有不把方溯烦死誓不罢休的架势。
一直到方溯回到洞穴里，靠着墙的时候，那声音还在身后，只是声音有些奇怪，似乎隔着什么东西了一样。
“呦！”那人惊讶的叫了声，“看到几只小猫了，我看看，四八十二……嗯，一共一百四十一条黑猫骑。”
“什么？哪里！”
方溯猛然一跳，迅速抄起路边捡来的半杆钢枪。只因为黑猫骑，指的是黑虎骑，意思就是黑虎骑是小猫，不值一提，同样的，还有被叫做病猫军的虎威军。
远远的，似乎身后还传来了兵马践踏声，“杀！”
可身后就是个墙壁，再下去也不是什么地方，就是地里，还是四丈多深的地里，怎么可能能传来什么声音？
而且只要他转身，声音就会跟在身后，这到底……怎么回事？
没道理啊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