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曹安民将军说笑了。”周瑜打了个哈哈,笑道:“那袁术狼子野心,岂是一枚玉玺足以左右的?即便伯符不将玉玺与他,他也照样会私自刻玺,以谋不轨。况且自董卓乱政以来,天纲不振,民不聊生,其乱在人心向背,诸侯雄踞一方、各怀鬼胎。当此之际,大丈夫正应扫清天下,立不世之功,岂是为缛节而废大业之时?”
周瑜说的有理有据,直辩得曹昊颇为尴尬,不好再拿玉玺之事发难,只好后退一步说道:“周公瑾不愧为当世之俊杰,谈吐见地果然高人一等,如今倒显得本将军小气了。还请随我共同还营,带我备下薄酒,为公瑾和曹昂将军共同接风洗尘,共商御敌之策。”
几人复又寒暄了几句,曹昂便引兵随曹昊前行,及至城外三十里处,在曹昊营地旁边扎寨安歇。曹昊命手下略微置办了些酒菜,与曹昂、周瑜等人共同饮罢,军中本就物资匮乏。所以这酒菜自然也并不十分精美。众人简单地吃了些以充饥,便由曹昊牵头,开始讨论起战术来。
“所以我认为,我等不可贸然行事。”曹昊将连日以来的状况向大家简单地介绍看说了一番,继续说到:“我等仍需静候张绣将军着人送消息出城,之后趁其守备松懈,里应外合,方可一举成功。”
“兄长所言极是。”曹昊应声道:“只是唯恐张绣将军一时之间难以行动,届时贻误战机,就难办了。”
“这...”曹昊一路都十分顺利,倒是真未细想过这种情况,他开口问道:“不知诸位还有何良策?”
“启禀将军,小人倒有一计。”曹昊循声望去,发现说话之人不是别人,却是周恒。
“是何计策?不妨说来听听。”曹昊说道。
“如今敌军坚守寿春不出,我等可引一支兵马,去城外搦战。”周恒环视众人,自信地说道:“张绣将军新降,敌军定然派其出战。略一交锋后,我等只需做不敌之状,引兵逃走。届时再知会张绣将军,让他得胜而归后大肆耀武扬威。如此一来,我军改日再去搦战之时,敌军守将必然会以为我等怯弱无能,而主动出战。而我军则先佯装大败,待诱敌深入之后,再掩杀回去,届时再与张绣将军互为表里,则可一举破敌。”
“此计甚秒!”曹昊听罢不禁大喜道:“我等就依此计行事,在座诸将可有异议?”
“启禀将军,末将有话要说。”曹昊正待下令之时,忽然又听得一人朗声说道。曹昊看去,发现说话的不是别人,却正是周瑜。
“公瑾有何见解,但说无妨。”曹昊对于这等名贯古今的历史人物,在潜意识中还是存了几分尊敬的。
“这位周恒将军的计策虽是精妙,但两军厮杀,仍然难免损伤,且敌军有狗急跳墙之虞。”周瑜站起身来,缓缓踱至众人正中的位置,气定神闲地说道。
“这两军交战,岂能毫无死伤?”曹昊不解周瑜是何意,于是问道:“莫非公瑾有办法,可以兵不血刃地拿下寿春?”
“正是。”
“还请公瑾赐教。”曹昊最大的优点就是不耻下问,从来不摆将军架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