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月高挂夜幕中,群星映衬广寒宫。
初夏的夜晚,是一年的夜晚中最舒适的。
这里是一座处在深山之中的天然大湖。
四面环山,中间就是这么面巨大的天然水镜。
宽阔的湖面上,一艘艘画舫灯火通明,一声声莺歌笑语,唱碎这寂静夜空。
外围所有的画舫链接成一个首尾衔接的巨蛇,散布在靠近湖岸的地方;而内则是些零零散散也更加华丽的画舫;中间是一座宽敞明亮的巨型平台,平台上正有许多身着五色霓裳的美丽舞姬,跳着蝴蝶般的舞蹈,供给八方画舫上的客人观赏。
内侧一艘画舫中,正坐着两个人。
两个男人。
主人左手边,那位青年身着黑西装、打着蓝色领带,神采奕奕,面上的笑容就如一张面具似得,永远也摘不下来。
主人位置上是一位刚入四十的中年男人,长相普通,正慢慢的喝着上好的黄山毛尖。
青年用献媚的语气,笑说:“秋家主意向如何?”
被称作:秋家主的男人,放下手中的青瓷茶杯,不急不慢,道:“其他船上都是那般热闹。为何,咱这一艘却是冷清得很?”
青年笑容依旧不减,甚至比刚才还要深上几分。
他道:“您瞧我这记性。本来已经要了舞姬,却没有叫上来!这真是我的不对!”
说话间,他拍了拍手,一个彪形大汉从外面恭恭敬敬的走了进来,等待客人发话。
青年又用一种命令的口吻,对大汉道:“把我要的舞姬全都叫上来。”
得到命令,大汉转身离开,不一会儿一道道丽人身影,便随着五彩霓裳翩翩移到了画舫船头的空地。
那里十分宽敞,周围边侧坐着五位同样年轻貌美的女乐师,地上铺着一块方方正正的红色绣百花羊毛地毯,舞姬们就这样,赤足裸坏站在地毯上,静待客人的命令。
青年男人一个响指,那十位舞姬便在船头,在四周女乐师的音乐伴奏下,开始翩翩起舞。
秋家主笑了一笑,点头道:“对了,这才像是有诚意的人。”
青年男人也在笑,笑的要多标准就有多标准。这种笑叫人看多了的话,肯定会恶心的。
乐器奏响,歌舞升起。
舞姬们各个腰肢纤细,轻灵雨燕;虽身披五色霓裳,却没有叫人眼花缭乱;女乐师们的纤指或弹琵琶或拨筝。她们丹唇或吹笛箫或吟曲,但中年男人就是连一眼都不去瞧,好似看不见一般。
青年男人献媚笑道:“秋家主,现在觉得如何?”
秋家主啄了口茶,道:“还好。你带东西来了?”
青年男人赶紧从自己左手食指上的空间储存戒指中,拿出了一张古旧的羊皮卷,放在桌子上,道:“秋家主,请看!”
摊开卷轴,只见上面画的竟是一张地图,同时在左下角的空白处还写着一首小诗。
“****要开需阴魂,阳门若开需阳魄。
阴时皎光照满空,万鬼哭丧断魂时!”
秋家主喃喃读完,点了点头,道:“五十万我回去会给你打到账户上面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