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世忠、高宠齐声回道:“末将在!”
“广陵县位置特殊,你们二人要齐心协力共同攻下此城,原来归于韩将军麾下的将领也一并同去,另外派遣与你们一万五千余兵力,务必速战速决,攻下广陵。”
“诺!”韩世忠、高宠二人大声回道。
“宗老将军何在?”
“老臣在!”宗泽兴奋地说道。
“大军的粮草我便全部交托于老将军了!”
赵构郑重其事叮嘱,无论是什么样的战事,粮草先行的道理都清楚,没有足够的粮草,又怎么能势如破竹,战无不胜呢。
宗泽见赵构将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给自己,心里一阵欣喜,欣然答应下来。虽说他征战沙场数十年,早已身经百战,眼下正是关键时刻,粮草安全也是重之重。
“出发!”赵构一声令下,他们四人立即回到营帐,收拾行装,直接出发了。
刘光世率领大军,按照之前商议的路线行军,首当其冲地进入飞狐县城外驻扎。接着,岳飞也率领大军抵达灵丘;至于韩世忠等人依然在行军,尚未抵达广陵。
刘光世、岳飞约定好攻城时间,在同一天大举进攻。蔚州军虽已做好充分准备,只是兵力涣散,无法集,又是两面夹击,无暇分身。
首次大战便以宋军取胜,而坐镇飞狐口关的赵构也接到消息。与此同时,赵有恭也在营帐内,恰好听见这个好消息。
“九弟,为何你选择让他们独自行军,将大权交给他们,难道那些老将无法担当重任?”
赵有恭早有疑惑,一直没有询问,故而今日问起来。刘光世、韩世忠等人,赵有恭也有接触,而且又是自己的麾下将领,他岂能不知。
但是,他是想不通赵构为何这样做。若是取得胜利了,那还好说,哪怕朝有人责难,也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是对的;若是败了,那又该如何面对众人,到时候赵构此定成为众矢之的。
“因为他们是璞玉!”赵构淡淡的说道,“玉不琢不成器的道理,我们都知道。但是,武将无法慢慢的学会,唯有经历大战,经历真正地生与死,流过鲜血才能快速成长。”
赵构从桌子取出一些零零碎碎的纸屑,赵有恭诧异地问道:“这是什么?”
“这是刘光世、韩世忠的经历!”赵构解释了一声,赵有恭便细心地看着,越看越心惊,“亏你还是山庄的执行人,都不知道麾下将领地本事!”
赵构冷嘲热讽,却被赵有恭忽视了,惊讶道:“九弟,你是如何找到这些的?”
“当然是然后山庄找来的!”赵构很是鄙夷地看了赵有恭一眼,“刘光世乃是将门出生,自幼熟读兵书,又跟随其父南征北战,只不过缺少独立作战的经验。”
“至于韩世忠,他与刘光世算是半个老乡。当年在一个军营当兵,只不过后来分开了,而他却从默默无闻之人,带领军队取得不少胜利,只可惜每次功劳都被瓜分,不然他的名声也不会太差。”
赵有恭皱着眉头,“九弟,你的意思是他们都有作战能力,唯独少了独自应对大战的经验?”
赵构点点头,道:“这是他们几人的通病!若是此战弥补了,那么未来地大宋边疆需要仰仗他们的力量,那些老将也算是后继有人了。”
“胜利固然重要,眼前的胜利不过是小利益,真正的还是大宋未来的将领能后继有人,否则算获得胜利也不过是短暂的。”
“那么你为什么让他们立下军令状?”赵有恭诧异道,“要是有什么万一,岂不是得不偿失?”
赵构笑道:“没有破釜沉舟之心,又如何一往无前的向前迈进,唯有置之死地而后生,这样他们四人都能成长起来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