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佶被赵似强行带下山去,走得匆忙,也管不了那么多,只想着早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。 毕竟,这里是摩尼教势力范围,多久片刻都危机重重,不得不慎重对待。
赵佶人被带走了,心还在牵挂着南宫羽落,愁眉苦脸。赵似看见兄长忧心忡忡,气喘吁吁道:“皇兄,别想了,事情都发展成这样,你们无法在一起,她也不会跟你离开的,还是忘记吧!”
赵佶唉声叹气一声:“十三弟,苦了你了!”
他心知赵似为了自己,与方腊对敌,身受重伤,又强行带自己离开云心寺,一路上担心摩尼教追兵,不敢多作休息,显得疲惫不堪,赵佶看在眼里,心里还是放不下南宫羽落。
方腊的武功有多高,不说他们也清楚,就算避开了要害部位,又强行收住自己的力量,也不是瘦弱的南宫羽落能够抵挡的,再说又口吐鲜血,昏迷不醒。
赵佶回望了一眼身后陡峭的山峰,落寞的叹息一声,然后扶着赵似离开了,离开了这个让他充满回忆却又伤心欲绝的地方。
终归到底,赵佶心中还是有些遗憾,就像是一根针刺痛了他心房,却又无可奈何的转身离去,只因赵似身上的伤势刻不容缓,不得不立即处理。
赵佶与南宫羽落短短的几次相遇,却彼此倾心,像是冥冥中注定的缘分,只可惜这段感情却无法让它开花结果,没有盛开反而凋谢。
自此以后,赵佶、赵似二人再也没有踏足过此地,更没有打探方腊的消息,也没有像朝廷泄露他们的根据地,就连当地官兵都不曾透露。
不过赵似重伤归来,还是在京城中惊起不小的风波,也让他丧失了争夺皇位继承人的资格,这些对他来说无关紧要,更没有在乎。
赵佶回京复命,告知于太后,方腊拒绝招安,不愿被朝廷规矩束缚,只愿在江湖上漂泊,却没有透露他的身份,更没有说出赵似是被方腊打伤。
一来,赵佶觉得有愧于方腊,又与他曾是结义兄弟,念及旧情,不愿如实禀报;二来,南宫羽落生死不明,他希望南宫羽落安然无恙,不愿多作打扰,才不愿实话实说。
接着,朝廷纷争也结束了,以向太后强硬的姿态立下赵佶为大宋第九位皇上,即徽宗。
“皇兄,这么多年了,你还是不能忘记她吗?”赵似悄然而至,看见赵佶望着画中人怔怔出神,不由得叹息道:“他也说了,她不在了,何必耿耿于怀!”
宋徽宗赵佶缓缓的卷起手中的画卷,沉声道:“十三弟,你说我们二人要是没有去过那里,我也不会遇见她,更不会让她香消玉殒!”
赵似知道这么多年了,自己的兄长还是放不下,无奈的摇摇头,也不再多言了,有些事情真的无法说得清。
“还有几个时辰,他便要被凌迟处死了!……”赵佶喃喃自语道。
赵似道:“是啊,我们与他之间的恩怨,也该有个了断!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他的野心,为何膨胀的如此之大,妄想颠覆朝廷,若非有老九领兵作战,只怕真的被他有理可趁!”
“皇兄,明日处斩方腊,是否要多派些士兵前去。他的身份特殊,只怕那些心有不甘之辈趁机前来!”
“不必了!”宋徽宗赵佶摇摇头,道:“我们都已经老了,有些事情不必去争了,以他的智谋不可能让所有摩尼教众都参与,势必留下一些势力,这些人也无法撼动大宋江山,就随他们去吧!我们与他的恩怨,也算是彻底了解了!”
与此同时,方腊喝完酒,怔怔出神,不知想什么,又听到一阵脚步声,呢喃低语:“不愧是父子,父亲走了,儿子来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