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兄,方腊哥哥提到过此地,为何当地百姓都不知道此人?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当晚,赵佶、赵似二人留宿在云心寺中过夜,同住一个厢房。 虽然没有王府那般富丽堂皇,别有一番风味,简单朴素,只有两张床、一张桌子、几把椅子,打开窗户便能闻到寺庙中独有的檀香味。
赵似想起白天二人打探方腊的消息,无论是山中百姓,还是山上寺庙的主持、沙弥等都不清楚方腊此人,仿佛从未听说过。赵似百思不得其解,山下也有方家村,无一例外全部都是方姓之人,也未曾有此人,让他非常的疑惑,故而询问起赵佶来。
此时,赵佶望着窗外的风景,山上与山下的温差较大。深夜时分,外面皆是浓密的水雾,湿气较重,根本就看不清楚四周。但是,赵佶的目光还是停留在屋外,只因他满脑子想的都是白天遇见的那位女子,让他一见倾心之人。
“云想衣裳花想容,春风拂槛露华浓。若非群玉山头见,会向瑶台月下逢。”赵佶浑然不知赵似的话语,心思沉浸在对那女子的思念之中,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语起来。
赵似见赵佶魂不守舍,目光呆滞,高声道:“皇兄,皇兄!……你怎么了?”
“嗯!”赵佶恍然醒悟,尴尬地说道:“十三弟,你刚才说什么?”
“皇兄,你这是怎么了?怎么来到云心寺后,自下午开始一直都是魂不守舍的,莫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吗?”赵似哭笑不得说道。
赵佶道:“没……没什么事,你刚刚说什么来着?”
赵似目不转睛的看着赵佶,他知道定然是有事发生,又见自己的皇兄心事重重,时不时的魂游太虚,让他觉得奇怪。不过,他也没有打算继续询问到底是何事,又再一次说了一遍。
赵佶听闻后也是沉默不语,道:“十三弟,你想得也对。如果方腊哥哥真的在此地,理应当地百姓或是主持等都认识。但是,我们一路走来,询问了不少的人,皆是不知道有此人,必然有蹊跷。”
赵似道:“我们都是问得有没有听说过方腊此人,应该没什么问题!”
“是了,应该是我们问错了!”赵佶猛地说道。
赵似问道:“哪里问错了?”
赵佶说道:“方腊哥哥在此地的名讳应该不是这个,是他的原名!当初,你行走江湖时,不也曾经用过其他名讳吗?那么,方腊哥哥身份特殊,必然是不愿意透露真实身份,故而假名顶替。如果没有猜错的话,方腊哥哥在这里的名字应该是方十三!”
“对啊!这个我们怎么没有想到!”赵似恍然大悟道。
他们二人询问当地百姓,打探方腊消息时,说的都是方腊,并非方十三。但是,方十三正是方腊的本家姓名。曾经,赵似为了隐瞒身份,也曾化名过,就连姓氏都会改掉,为得就是不引起他人注意。
现在想起来,还真的是他们的过错,一直都是以“方腊”去打探,也忘记了“方十三”才是本名。毕竟,寻常百姓家也不会取什么文雅的名字,多是朗朗上口就好,除非是那些富甲一方的家族,或是书香门第才会认真的取名,一些寒门学子本家姓名与日后飞黄腾达有很大的区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