祖大乐没想到,一向聪明机灵的祖泽远,在这件事情上,竟然会这么这么轴
但祖泽远毕竟是祖家的嫡系血脉,此时又是在山海关。
祖大乐也害怕祖泽远这傻小子想不开,真给他惹出天大的祸乱来,忍不住低声啐道:“你有多大胆子,李元庆的胆子,就比你大十倍!”
说着,祖大乐也懒得再理会祖泽远,招呼身边亲兵道:“都他娘的给老子擦亮了招子!再给老子惹事,老子打断你们的狗腿!”
“”
身边一众亲兵登时无言。
这,这他娘的碍着他们什么事儿了?明明是二少爷惹出来的麻烦啊
但谁让人家是主子呢?
一众亲兵们又怎敢反驳?纷纷跟在了祖大乐身后。
这时,祖泽远也回过神来,只感觉后背的衣襟,都已经被冷汗湿透了啊。
到这时,他也终于明白了二叔祖大乐话里的深意啊。
满桂明显就是跟李元庆穿一条裤子的,再加之此时辽南与朝廷之间的关系
祖泽远简直不敢再往下想啊,忙快步翻身上马,跟在了亲兵队伍之后。
这时,一直在官厅门口张望的一个小厮,也快步跑到了官厅内,将刚才路口发生的事情,小心对王之臣汇报一遍。
王之臣本想拿起茶杯喝口水,但一听到小厮说完过程,他已经端到了嘴边的茶杯,却迟迟就是放不到嘴上,呆立了至少几分钟。
好半天,王之臣这才回过神来,嘴角边,忍不住露出了一丝说不出的笑意。
心中暗道:“祖家,你们不是带刺儿嘛?本官是治不了你们,但却是有能治了你们的人啊!”
这时,外面又有家奴快步进来禀报:“老爷,锦州副将祖大乐、祖将军,又过来了。”
王之臣笑眯眯的品了一口茶水,轻轻把玩着手里的茶盏,思虑了一分钟还多,这才笑道:“快快有请!”
“哈哈哈!痛快!痛快啊!元庆!祖家这帮小比崽子,还真以为他们能反了天啊!元庆,要不是你拦着,今天,我非得把那他娘的祖泽远抽成孙子!”
此时,李元庆和满桂一行人,已经回到了李元庆下榻的客栈。
大厅内早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热锅大宴,满桂咕咚咕咚灌了一大通酒,哈哈大笑。
李元庆的心情也是非常畅快。
他早就看祖家那帮孙子不顺眼了,今日之事,只不过是给他们一个小小的教训而已。
若不是祖大乐识趣,今日,李元庆非得让他们明白,花儿到底为什么这样红!
但祖大乐的识趣,却也让李元庆明了,关宁将门的根子,比他想象的,还要深上不少啊
“大哥,不说这扫兴的事儿。祖家这些狗杂碎,得意的日子,已经没有几天了。来,咱们今天,一定要不醉不归!”
“哈哈!好!来,元庆,哥哥给你满上!”
李元庆和满桂这边酒宴激战正酣,此时,祖大乐、祖大弼、祖泽远一行人,却已经结束了同王之臣的会面,返回了他们下榻的客栈。
祖家是将门,是辽西的地头蛇。
他们来宁远,显然不会跟李元庆一般随意,规划和筹谋非常完善,他们不过四五百人,却足足包下了十几间客栈。
此时,回到客栈,客栈内早就准备好了丰盛的酒宴。
亲兵们在大厅内吃喝,祖大乐和祖大弼一众祖家人,却是来到了二楼的大包厢里。
只是,桌上炖锅菜肴虽然丰盛,有羊肉、有鸡、有鱼,还有不少鲜虾海产,但祖家人的面色,却都有些不好看。
祖大弼亲自给祖大乐满上了酒,小心道:“二哥,今日,王大人这态度,似乎比之前强硬了不少啊。这个鸟杂毛,还真当他是个人物了啊!”
祖泽远闷声灌了一大杯酒,忍不住狠狠啐道:“还不是李元庆那个狗杂种!一定是他跟王之臣达成了什么妥协,否则,王之臣这老狗,怎敢对咱们胡来?李元庆此贼,吾必杀汝!!”
祖泽远简直咬牙切齿。
在明面儿上,他的确是畏惧李元庆的威势,不敢与李元庆正面抗衡,但他们祖家,可远非是寻常的小门小户,他祖泽远不过刚刚二十出头,却已经是堂堂的游击将军,年少风流,意气风发,又怎能咽的下这口恶气?
一旁,祖大寿的养子祖可法小心道:“二叔,王之臣若是与李元庆达成了默契,咱们接下来的事务,那可就有些不妙了啊。若是被李元庆抓住了马脚,咱们明年的饷银,可就”
“草他娘的李元庆,老子早晚要切下了他的狗头当球踢!对了,可法,我可是听说了,李元庆这狗贼,好色无比。在长生岛,他的娇妻美妾数不胜数,更有雾雨阁这种宝贝!等他日,咱们做掉了李元庆,这些美女佳人,还不都是咱们的?”
因为是养子,并非是真正的祖家血脉,祖可法为人处世一直是非常小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