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寒梅点点头。
黄毅边吃早餐,边打电话给县局的陈宗平,询问他关于这两个案子的事。
“小黄,先说昨晚这案子,秦敢故意杀人罪证据确凿了,那藏獒身上的血液,就是受害者的,而受害者身上的伤口,也是藏獒造成的,而秦耀夫妇明知秦敢故意杀人,却还故意隐瞒,并且帮助其破坏现场证据,以嫁祸他人,也会受到相应的惩处。”陈宗平道。
“但是有一件事,秦敢并不能说出那个让他做这件事的人是什么人,他就说,昨天下午,他在骑摩托车回家的路上,被人拦下来,并且准确说出他的情况,比如欠大量赌债,吸du等等,还跟他一起去债主家还钱。”
“我们也去那位债主那里询问了,也看过现场监控,不过,那个人全程戴着口罩,鸭舌帽,很警惕。”
“之后,我们查了他从债主家出来之后的行踪,发现沿途的一切监控设备,都没有这个人,而他骑的那辆摩托车也被丢弃在路边,摩托车上没有他任何指纹。”
“很显然,这个人是... ...
专业犯罪,有很厉害的反侦察技能,但是我想,任何犯罪都有动机,这是典型的报复,想必,你应该能想到什么。”
黄毅面色阴沉,“我明白了,陈局,很难查?”
“很难,如果这事是李澜或者他所在的势力指使的,就更难了,有钱能使鬼推磨,会有无数人帮他脱罪辩护,而这些人,都是社会精英,甚至是位高权重的官方人物…”陈宗平道。
接下来,陈宗平跟黄毅说了所有情况。
就说那个药材案子,从昨晚开始,就来了三位西南省赫赫有名的大律师,全权负责帮李澜辩护,现在的情况对黄毅来说很被动。
李澜完全否认知道那些药材是脏物,而是一口咬定,他以为是野生药材。
哪怕那些卖药材的人说李澜肯定知道,秦耀夫妇昨晚为了减轻刑罚,也说了他们和李澜的一切事情,说偷药材都是李澜授意。
但是,他们并没有直接证据,比如录音之类的,没有这些证据佐证,他们的口供并不能给李澜定罪。
还有一点就是那些药材的价值认定问题,如果药材真的十万一棵,李澜却只出几百块,远远低于市场价,从买脏物相关刑法条例上来说,可以认定他明知是脏物还购买,可以判七年以下了。
可是,问题在于,黄毅说的十万块,只是他自己说而已,并不是市场价,哪怕有神奇的作用,也得经过物价认定,成为普遍价格,才能成为法律依据。
而昨晚,颜文博连夜来到县局,说那三百棵药材根本没多大作用,还拿来了各种权威的检测报告,还说那些药材一棵市场价也就几十块,李澜就是认为是野生的,才花几百块购买,就更证明,他对脏物不知情,适用第三人制度,不构成违法。
最后一点,黄毅说丢失三千棵,但颜文博也拿来了视频证据,表明只买了三百... ...
棵,而那些偷药材的人,也只承认偷了三百棵,其他人完全不承认偷窃,因为昨天才报警,痕迹早没了,现在也是证据不足。
黄毅听得目瞪口呆,气愤至极。
他妈的耶,这就是把黑说成白的吗?
“小黄,那些药材已经被使用,李澜还不回来了,颜文博已经把提炼出来的药液拿来了,说还给你,然后按照市价三倍给你赔偿,所谓的市价,就是颜文博拿来的那些药材的价格证明,这些证明都是最权威的中药相关单位出具的,那些药材,每一棵在二十元至五十元不等,过后,我们县局会把这些钱还给你。”陈宗平叹气道。
黄毅气得浑身发抖。
权威单位出具的证明?
他无话可说,因为,他没法向任何人证明青木液的效果,他也没法证明,也不想去证明。
“小黄,如果你有异议,可以去证明药材的价值,或者证明那些药液的价值,重新定价,我们再找李澜协商赔偿事宜。”陈宗平道。
“陈局,李澜离开县局了?铝矿的事完结了?”黄毅沉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