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死谷?”我问。
“谁知道呢,都是老辈子的**”,戴松说,顺手往火堆里添了把柴,“从这儿再走个大约五天,过了飞霞岭,有一条狭长的沟谷,老辈人管它叫黑熊口,黑熊口也不长,十里地的样子,可一出黑熊口就是终年瘴气不散的死谷,所以这里的猎户都以飞霞岭为界,极少有翻过飞霞岭的,就算万不得以,最不怕死的也不愿踏入黑熊口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”,我默了半晌,才又道:“那你们谁真正见过疯魔呢?”
“嘁,公子爷,见过的人都死了,喏,就是岭上姓张的那户,她家男人和老翁在同一天夜里遇害,她是正好带着几个崽儿回娘家才幸免于难的,而且她男人和老翁还是我去帮着收敛的,那死状好惨呐,全身苍白干瘪,一滴血都没有啦”,这次是戴岩回答的我。
吸血的疯魔?还是吸血僵尸呢?我看看四周黑压压的丛林,身上一片麻凉麻凉的感觉,早该想到带些大蒜,还有十字架,嗯,话说回来,这个时代哪里有什么十字架撒。
唉,不要胡思乱想了,自己吓自己,就是吓破了胆也没用,紧要的是找到商怀慎就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,对于疯魔的说辞以后再慢慢编都可以。
见我一直沉默着,戴岩又提起话题道:“诶,我说公子爷,我见你仪表堂堂,又皮细肉嫩,弱不禁风的,干嘛非跑到这归乐山里来吃苦啊。”
我哼了声:“十多天前,你们可有见过一个长脸、鹰勾鼻,下巴上留有三寸短须的中年人进归乐山?”
“长脸,鹰勾鼻,三寸须?”戴岩和戴松同时对看一眼,然后同时摇摇头,“没注意啊”
“噢,那是我一个朋友,就失踪在这归乐山中,我想找找他,哪怕拣回尸骨,也好对他的遗孀交待呀,你们说是吧”,我暗笑,商怀慎有啥遗孀啊,就是他的样貌也是暮春告诉我的,不过商怀慎要么就是自恃艺高人胆大,要么就是轻看了疯魔,竟避人眼目地暗自进这大山里,而我还找向导,会不会坏了规矩,回去又被芍冷香说?
“呃……呵,当然,当然,公子讲朋友义气自然是没话说,可公子想过没有,万一我们要是遇上疯魔怎么办那”,戴松一听说我的朋友也出事了,不免有些心慌。
我笑笑,“疯魔不是好多天都没出现了吗?你们放心,说不定疯魔已经不在归乐山了,你们也说山中死谷连鸟兽都不能生存,我想疯魔也不会例外”
“呵,是,是啊”,戴松讪笑道:“希望如此”
我在地上躺着,左右不能睡,神经像绷得紧紧的发条,越躺越精神亢奋,最后让两兄弟不必轮流值更了,我一人守夜便可,下半夜,两兄弟都睡熟,呼噜声此起彼伏,在我听来,本很讨厌的声音此时反倒让自己镇定不少。
忽然,就在休息地旁边的雪枫有了轻微的躁动,它望着林中某处,四蹄交蘀轻踏个不停,有人来了?我知道雪枫比我灵敏得多。
摸出幻诋刀,我对雪枫做了个噤声的示意,就朝林中探去,有蛐蛐声把我往林深处引,然后,我果然看到个人影。
“阑公子”,来人轻唤,我松了口气,林挚,他还真是尾随而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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