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那不是他变态,因为周末都要去县公交站坐车回家,所以他经常在校门口等她出来,然后远远注视着她的背影。只是高中三年来,他从不曾跟她打过招呼,哪怕有次坐在相邻的座位,也是彼此装作不认识。
大学毕业后,那个姑娘去了哪里,也不知道了。
凌风一边快速朝公交车站走着,一边看着街边的景色,回忆过往的一点一滴,完全没注意到后面有四个小青年紧跟着。
走到一个在建的房子跟前,两个青年快步上前将凌风拦住。“兄弟,借点钱抽烟呗。”
“哦,我身上有烟。”凌风预感到自己碰到什么事儿了,借钱抽烟,是初高中生时,那些小流氓常用的打劫手段。他们经常把学生拦在厕所,将他们身上仅有的几块钱生活费,搜得一分不剩。
“你这烟太差了。”小黄毛将凌风递给他的烟扔进路边沟里。
背后的人搭着凌风的肩膀,说:“我们进去聊聊。”
凌风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,原来是下午那个跟他搭话,开着破车的家伙。
接着凌风便被四个人带到建筑物里面,里面一片漆黑,到处都是板砖。凌风当然能看清他们长啥样。
“你下午取了多少钱啊?”寸头问。
“十万啊,你不是看到了吗?”凌风反问道。
寸头目露凶光,冷笑着问:“你小子是不是傻?不知道我们要干嘛?”
“不知道,你们要干嘛?”
“你钱在包里吗?拿给我看看。”黄毛伸出手说。
凌风伸手到口袋里,拿出手机,按了录音键,然后将手机装进上衣口袋里,拉上拉链。
“你干嘛?”寸头问。
“哦,怕你们打劫,我得录音。”凌风盯着寸头说。
“我们还就是打劫。”寸头说。
“甭跟他废话,揍一顿再说。”
黄毛说完一脚踹向凌风的肚子,凌风都没躲,纹丝不动地挨了这一脚,黄毛自己反而没站稳,往后退去,凌风像狮子一般的扑向他,一口咬在他的右耳上,黄毛鬼哭狼嚎般的想躲开,但越躲越痛,凌风尝到血腥味,才松开嘴,按着黄毛的头,撞在墙上,黄毛直接趴下了。
寸头跟另外一个胖子追上来,两只拳头击向凌风的脑袋,凌风躲掉寸头的攻击,抓着胖子的手,一口咬住他的胳膊,胖子发出尖厉的痛叫生,凌风一拳头砸向他的耳朵,直接将他打到地上,胖子抱着头痛哭,不像个小流氓,倒像个小屁孩。
寸头此时捡起一块板砖,拍向凌风的头,却被凌风反手抓住,他左手一拳头击中凌风的脸,凌风却一声不吭,一把捏着他的脸,往后推去,一直推到墙壁跟前,猛地在墙上撞了几下,寸头松开拿板砖的手,蹲下来去捂后脑勺,凌风一膝盖击中他的鼻子。寸头在地上打磨着,连哭都哭不出来。
这时候另外一个矮个儿一板砖砸在凌风的背上,凌风反身一板砖,拍在他的脸上,直接将他打懵逼了,捂着脸跪在地上。
这就是所谓的流氓怕狠人,刚才小个儿若是拍准了,一砖拍在凌风后脑勺,也够他受的了,但不知是他手软,还是打架经验不够,凌风虽然个儿不高,却极为结实抗打,拍在他后背,几乎对他没有太大的伤害。
凌风掏出手机,保存了录音,然后拨打了报警电话,这时候矮个儿捂着脸,准备起来,凌风一脚将他踢倒在地。
“你今儿跟踪我一下午了是吧?”凌风拍了拍早已被打懵的寸头说。
“对不起,我以后不敢了,大哥,放过我吧!”寸头哭着求饶。
“你真是丢流氓的脸。”凌风重重拍了拍寸头的脸说,“不过,放你不是我的事儿,得看警察叔叔。”
“老大,我们经常进局子,警察不会管我们的,我们想去医院。”寸头痛苦地说。
“是吗?那我要看看警察管不管抢劫。”凌风知道这些小流氓警察懒得管,但这是抢劫案,而且这些人通常都有案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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