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脸绝望的林父、林母一下抬起头,看到苏之焕不像是说谎的脸。
激动地跪倒在地,连磕了几个响头。
“谢谢苏先生,谢谢苏先生!”
“苏先生,我们不求能挽救婚约,只求能洗脱可心的清白啊!”
苏之焕淡淡移开视线,细长手指,掸去袖口灰尘。
从未见过Jeanne对任何一个女人这么上心。
然而,那个女人竟然用那样的蔑然的姿态对待Jeanne。
绝不能原谅!
窗帘被夜风吹得呼啦啦翻滚着。
也吹起了,苏之焕的心头翻涌的怒火。
顶层。
套房安静得,只剩下凉凉的风灌进阳台的呜呼声。
夏素时勾着苏请让的脖子,苏请让走进客厅,她看到了。
坐在沙发上的叶锦年,沙发和茶几指尖的距离容纳不下他修长结实的腿,只能微微分开地坐着。他脱了西装外套,白衬衫下,隆起的肌肉若隐若现。背靠着沙发,一只手搭在沙发扶手,任由医务人员清理伤口。
慵懒,高贵。
像一只迷人的波斯猫,淡漠中带了点疏离。
短短的浅褐色碎发抵着刚毅的额头下,是一双湛蓝幽深的瞳孔。目光没有焦点,可是强大的气场却遍布了整个客厅。
夏素时微微一窒,飞快地瞥了眼他不停往外渗着血的伤口。
鲜血淋漓,隐隐可见淡粉色的肉和白骨。帮他处理伤势的医生紧张到鼻尖冒汗,擦拭伤口的纱布扔了一个垃圾桶。
伤得很深。
夏素时艰难地移开眼睛。
喉咙像是被人扼住,呼吸不过来。
叶锦年自己迎上去的,和她有什么关系?
不需要内疚,夏素时。
几个深呼吸后,夏素时才稍微平静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