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陈小四又道:“老虎那边我去找,老崔啊,要不你去找赵小抠吧。”
“得了,老虎跟赵小抠都你熟,还都你去找吧。”崔大牛拿套袖便擦桌子边说。
“那行吧。”陈小四随后给老虎吴扬打了个电话,随后又去赵小抠家里一趟,而去赵小抠家里,崔大牛也跟着了。
几个人商量已定。
赵小抠咋嘛着小眼睛道:“正好,可以去我那个家玩,那里没人注意。”赵小抠说的地方,便是他以前被烧没了的三间砖房了。
那三间砖房是没了,但前阵子,赵小抠想给儿子娶潘小娥,这婚事万一成了,自己跟老伴就不能在这呆着了,怕新媳妇不乐意。
便想到以前的老房子了,现在物价都高,烧光了的房子再盖起来不容易,自己也没那么多现金。
三间砖房起来,现在这个物价咋说也得十万块钱了。
赵小抠就找了两个亲戚,用烧剩下的砖头和泥,盖了一间砖不砖,土不土的房子来。
檩子和椽子之类的也是烧剩下的,挑一些结实的,对付着。
反正老两口子住,房子间隔小了点,像是个鸡架似的。
平时也没人注意这地方,窗户也都用厚帘子堵着,火炕,锅碗瓢盆的还都有,还有后窗户,也是比较凉快的了。
陈小四也觉得那里可行。
不禁又把自己的计划给详细了一些,他们不是愿意耍钱,愿意赌博么?正好,把他们的钱都赢过来。让他们尝尝什么叫做倾家荡产的滋味。
不久,老虎也来了,他虽然精瘦的,但亦是乡里的混混,当然,对野狼他肯定不是对手,但是在乡里,还是没人不怕他的。
几个人商量着。
想赢他们,肯定要有诈才行了,但有诈也得做的好,别让人看出来才行。
崔大牛哈哈笑了:“我有办法,咱们得有诈,比如胡牌,抠鼻子就是胡牌万,我要是用套袖擦大鼻涕,那就是胡条,我要是……”
“滚吧……”老虎一阵恶心道:“你要是吃大鼻涕就胡饼是不是?崔大牛你别在这恶心人了!”
赵小抠咂咂嘴:“老崔的办法不行,恶心,你看挠炕席是条,挠耳朵是饼……”
崔大牛又插话道:“抠脚丫子是万……”
众人又是一阵咧嘴埋怨啥的。
“不行……”刘福贵也摇摇头说:“这些暗号,常玩麻将的人都明白,你一用谁不知道啊,邻村的那股懒蛋子,号称赌王哪,再说王老瓜,假娘们这几个玩意儿也不是省油的灯啊,都明白这些道道。”
陈小四不会玩这东西,但看是看过的。
忙说:“你看这样行不行,如果把牌离着的就是万,把牌放下去就是条,把牌立起来再放下去就是饼,胡牌多少就分出几张,这样可行么?”
陈小四刚说完,老虎点头道:“哎呀,这个主意好。”
赵小抠也点头,又挑起大指:“嗯,这个好。”
崔大牛有些不服气,但想不到比陈小四更好一些的办法,不禁咂咂嘴,心想:这主意要是我老崔想到的该多好,这个陈小四,不愧是大学生,这玩阴的,真他妈的强啊,想这方面脑袋转的快,可见这人的人品多差了……
计议已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