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小四是啥样的人啊!家里养着,外面挂着,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了,他还年纪轻轻的,就这么花哨,以后还了得啊……再说你们相差八九岁哪,有什么结果啊……你这个大傻子,整天跟人家跑风,你……你不会跟他钻了苞米地了吧?这么向着他?难道……你怀上了?明天赶紧跟我去作B超,怀上了也得打胎……”
“哎呀……”刘萍受不了了,那这点东西推开门,直接朝外面走去,家里她是不想呆了,直接走到田间的小河边,看着小河流水哗啦啦,看着河水里自由自在的小黄鸭,想到自己,竟然还不如一只鸭子那般自由了……她不禁想:为啥人活着必须要结婚?为啥不结婚家里就逼迫?这都是谁定的规矩?为啥我非要按着这些规矩来?按着规矩走?我咋就不能活我自己呢……
……
陈小四送完了刘萍,刚到家门口,就看见一辆装满‘苞米该子’的柴禾车晃晃悠悠的快到跟前了,前面拉车的那头驴有点眼熟,好像赵小抠刚买的新驴,而那赶车的人被柴禾盖住了,也是柴禾装的太多了。
片刻,这车到了跟前,后面推车的正是赵大刚。
看见陈小四,赶车的跳了下来,正是赵小抠。
“赵大叔,你这是干啥?”陈小四疑惑问。
“哦,还你家苞米该子啊。”赵小抠伛偻着腰,嘿嘿嘿的笑。
“那个……小四啊,以前是我不对,我偷了你家的苞米该子,一共偷了四车,你不和我计较,还给我家报了低保户,又给我治腿,你是我的大恩人,我……我老赵再不要脸,也不能恩将仇报,我把柴禾还回来。”
“唉,赵大叔,算了,算了,我家现在也不烧这了,烧煤了,柴禾你还是拉回去吧,我不要。”
“不行!我赵小抠占人家一辈子便宜了,不能再占了,都是因为我这臭名声,才让我家大刚娶不上媳妇,我也给我家春天丢人现眼……”赵小抠心想着,女儿赵春天跟陈小四相差一岁,相貌跟陈小四也是郎才女貌,极为般配,这样的金童玉女正好成一对,他觉得没有比陈小四再好的小伙了,至少十里八村是碰不见的。
而自己跟陈小四有些‘误会’……他细细琢磨,一切都是自己挑起来的,自己是自作自受,跟人家陈小四没啥关系,反而是陈小四一次一次的帮助自己。
别耽误女儿的终身大事,所以他要还债,一点点的来,把自己赵小抠的名字正过来,儿女都大了,都到了搞对象的年龄了,不能因为当老人的名声不好,拖累的儿女一辈子……
“真的,赵大叔,我真不要这东西……大刚啊,赶紧把车拉回去,我真不要。”陈小四跟赵小抠说不明白,跟赵大刚说。
赵大刚点点头,憨憨说道:“你不要啊,正好我家还没啥柴禾烧那,那我拉走了。”赵大刚又冲他爹说:“陈小四不要,那我拉回去……”
“蠢驴……”赵小抠气得踢了儿子一脚:“你这头蠢驴,他不要你就硬卸车,快……是人家的柴禾,咱不能占这便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