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皇甫心惜的不屑努力下,皇上的身子慢慢的好起来,且比起之前的样子显得年轻了很多。而此时像是年轻了十几岁的皇上,更是对自己亲封的贴身御医是一件多么明智的决定。
俗话说得好,自古皇帝便是最为怕死的人,不然的话,也不会有那么多追求仙道的事情了,此时的御医付心惜已经已经完全将皇上“征服”,短短一月,皇上已经对她十足信赖。
因为前阵子的中毒事件,使得朝堂上的事情可谓是堆积如山,皇上身子刚好,便开始着手处理,并且时不时的和心惜说说前朝,扯扯后宫,让她对于此时锦国了解了不少。
“心惜,朕其实并不畏惧死亡,只是不由心寒,朕已经老了,即使不想承认,那白头发还是一根根的冒了出来……”
此时在大殿批阅奏章的皇帝哪里还有朝堂之上的点点威严,此时心惜面前的只是一个迟暮的老人罢了。
“皇上是在担心吗?”
“岂会不担心?太子归虽然子以母贵,但是却绝非是那个能够挑起大梁的人选,皇子期又过于工于心计…哎…只是可惜诺儿并无权位之心,不然的话……”
皇上的话并没有说完,但是皇甫心惜却已经知道他的意思。说起皇后和丽妃诞下的两位皇子,皇上分别以太子和皇子称之,唯独这位,却是满含宠溺的以诺儿区别于其他二位生母都在的皇子。
光是这称呼上的不一样,就已经让皇甫心惜知道,皇上对于这位深入检出的皇子才是真正的宠爱。而对于皇子诺,其实心惜也早有耳闻,可却迟迟未见其人,听说他生性孤僻,不喜见人,皇上便特赐其可不用日日朝拜……
“其实皇上不必担忧,万事冥冥之中总是自由安排。”
“呵呵,朕也不想,”皇上顿了顿,看着一旁为自己研磨的皇甫心惜:“心惜,你也见过太子归和皇子期,如果是你的话,二人之中你更喜欢谁?”
“这……”
皇甫心惜没有想到皇上竟然会问自己如此敏感的话题,虽然也听说最近朝堂之上,代表太子归和皇子期的两派大臣们斗得很厉害,但是却不想,皇上都已经坐不住了?
“说吧,朕恕你无罪。”
“微臣觉得,这太子归虽然是皇后娘娘的亲子,但要成为帝王却欠佳。”
“哦?为何?”
“皇后和丽妃娘娘想必,明显事事都能够压其一筹,当然并非皇后娘娘做的事情都对,而是丽妃娘娘无论是手段还是智谋都不足以和皇后娘娘匹敌。”偷偷的看了看皇上,见他并未露出不悦,接着说道:“虽然微臣在宫中时日不久,但却一经发现太子为人自傲,虽身处高位却无甚谋略,全靠皇后扶持才坐稳太子之位。因为绝非是国君的理想人选。”
皇上的神情淡淡的,只是看向心惜的眼神变得更加复杂:“那朕是不是应该考虑考虑皇子期?”
“呵呵,皇上其实心中早就已经有了计较不是吗?”虽然摸不清皇上的意思,但是直觉让皇甫心惜一定要将自己的真是想法说出:“皇子期明显要深谋远虑的多,只可惜此人虽外表风流倜傥,但为人阴鸷了些……”
“哎,没有想到我锦国之内,除了爱卿竟然无人能够看清这个,朕总不能够将锦国的大好江山葬送吧?“
听了皇上的话,皇甫心惜知道自己说的都对了,不但没有让皇上对自己产生怀疑,还使得他对自己更加信任,可也从这件事情上更是让她知道了伴君如伴虎这句话的深刻含义!
这位高处不胜寒的人,想法还真是让人感觉难以捉摸……
“心惜。”
“恩?”
“朕到底能不能信任你呢?”皇上似乎还是有着微微的犹豫,不能够做出决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