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我滚一边去!”楚韵看着自己裤子上的东西,咬牙踹了苏易楠一脚。
苏易楠脑子有些迟钝,慢半拍的没躲开她伸过来的脚,被一脚踹在小腹上,欲火倒是没了,可心火却上来了,“你再给我踢一脚试试?”
楚韵把手上他的衣服一下砸在了他那张不可一世的脸上,“我就敢踢,苏易楠你再敢对我动手动脚的,我就去法院里告你。”
她说完,倒头躺在**上,用薄被紧紧地裹住自己的身体,连头不露。房间里的空调温度她开的有些低,也不觉得热,刚才在飘窗那儿睡了一会儿,她脑子有些懵懵的,这会儿闷一会儿也好。
苏易楠在外面扒她的被子,扒了一会儿都没扒开,干脆把她整个人连带着被子都抱在了怀里。隔着被子,闭上眼睛没多久就睡了过去。
楚韵在被子里憋了那么久,又被他紧紧地抱着,呼吸有些困难。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,才小心的扒开了被子的一角,苏易楠是真的睡着了,她能感觉出来。手搭在他的胳膊上,想拉开他,却被搂的更紧。
苏易楠甚至没睁开眼睛,凭本本能把她往怀里死命的按,那力道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胸膛里。
楚韵那点儿个头在他一米九的身高前跟个洋娃娃似的,她折腾了半天,没把苏易楠移开,反倒自己折腾出了一身汗。害怕把他吵醒,只好干瞪着眼睛,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,周围都是静悄悄的。
她能听到苏易楠有力的心跳声,还有他呼吸的声音,借着房间里的**头灯,他的五官朦胧在光线里,很柔和。比起六年前,他的眉宇里多了些戾气,在白天她都有种错觉,他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苏易楠吗?也就只有在这样安静的夜晚,他才是那个全心全意依赖自己的易楠。
易楠,易楠……
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,让你变成了这样,因为楚博山做的那些事情吗……?
心里有个声音轻轻的问,却找不到答案。
楚韵深吸了口气,把自己蜷缩成一团,清醒的意识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些模糊。
早晨的阳光洋洋洒洒的涌进房间里,北京城的日头有些毒,难得早晨的阳光那么柔和。宽大明亮的玻璃窗,阳光形成一道道淡黄色的光柱,细微的颗粒在其中翻涌着。
楚韵是被割草的声音吵醒的,她昨天想事情想的入神,不知道是几点钟睡去的,总觉得是自己才刚睡去,就醒来了。身边已经空落落的,没了人的温度,想来苏易楠酒醒了,自己走了。
楚韵穿了睡衣往楼下走,脚上趿着木屐。木屐是苏易楠特地让人从荷兰带回来的,很轻便。趿着木屐走在鹅卵石的小道上,发出哒哒的清脆的声音,割过草的草坪散发着青草的味道。
周围没人,她走到人工湖边的吊椅坐下,拿出偷来的苏易楠的电话,开始给叶慎打电话。
于妈看她看的紧,这栋别墅里除了客厅那个电话能用外,其余的都被切断了电话线。她不知道公司那边,苏易楠到底是怎么安排的,或许他根本不去安排。只要把她困在这里,让叶慎以为,她消失了,就足够了。
电话那边传来嘟嘟的忙音,楚韵一颗心都吊起来了,这里有保安系统,她打电话往外面,一定会被他们察觉到,她的时间不多,怕就怕在她打电话的时间,叶慎刚好接不到电话该怎么办……
她不想困死在这座宅子里,再这么下去,她一定会发疯的。
漫长的等待里,电话那边咔嗒一声,终于有人接听了。
“波ss!”楚韵压抑住自己的激动,低低的叫了一声,她拨打的是叶慎的私人手机,所以认为是叶慎接听的电话。
然而,电话那边静了许久,才响起一个温柔的女声,“请问您是哪位?我是叶慎的未婚妻白流苏,如果您有急事的话,我可以带您转告。”女人客气有礼貌的说着。
楚韵的耳边却炸起了一道惊雷,轰得她听不清她的话。
叶慎的未婚妻。
叶慎的未婚妻……
难道苏易楠那天和那个陌生的男人说的话,都是真的?叶慎他真的有未婚妻?那她算什么?他有了未婚妻为什么还要和她说喜欢她?是玩弄她吗?心里涌出无数个疑问,她听到了自己某块地方咔的一声传来清晰的破碎的声音。
环住膝盖,仰头看着照样从郁郁葱葱的法国梧桐的树间升起,她许久才沙哑着声音说:“您好,白小姐,我是楚韵,叶先生的助理。可以麻烦你告诉他,我在苏先生这里谈一项很重要的合同,现在遇到一些问题,可不可以请他请自来解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