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觉没有生气,他捏住了安唯一的下巴,跟她对视。
“你在害怕什么?”北觉问。
这个问题让安唯一怔了一下,然后她用力的拍开北觉的手。
安唯一扭头不去看北觉,恶声恶气的说,“不管你的事!”
她害怕什么?
她当然害怕自己戒不掉毒瘾。
她曾经无数次的唏嘘过那位邻居,安唯一觉得只要有恒心,毒瘾一定会戒掉的。
但是等她染上毒瘾才知道,毒品根本不是那么好戒的。
发作的时候她真的好想去撞墙,死了也好,晕过去也好,就是不要再让她忍受这些痛苦了。
北觉再次板正安唯一的脸,让她可以他对视。
北觉开口,“我的人,除了我之外,我非常不喜欢她被任何东西牵制,包括毒品。”
安唯一看着北觉。
那双栗色的眸子仿佛吸纳了所有光线,明亮而蛊惑,一不小心就会沦陷其中。
安唯一觉得自己应该给北觉一巴掌,让他清醒一些。
臆想症也应该有一个限度,她不是他的,以前,现在,将来都不可能是。
她应该这么说的,也应该这么做的,但是开口的时候安唯一却问一个最风马牛不相干的问题。
“北觉,如果我毒瘾再发作的时候,你是不是不会给我注射?”安唯一问。
其实比起强调自己的归属权,安唯一更加想问北觉,她是不是真的能戒毒成功。
很可笑对不对?
她居然想要听见北觉对她的鼓励,这家伙明明是她最讨厌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