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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 皇甫先生(1 / 2)

仙浮图 三哥不贰 更新时间 2022-06-01

 转眼间一年的时间过去了,此时的张衍之已经能跑能跳、能说能唱,脸蛋漂亮可爱不说,个头也比普通人家的孩子要高大许多,乍一看上去,倒像是一个三四岁孩子的模样。

周岁生日过后,衍之少爷便再也不肯吃奶娘张氏的奶水了,据说因为这个,伤心的张氏回到家里偷偷哭了好几天。

这一天,张磐下朝回府,带来了一位面容严谨、不苟言笑、白发白须的启蒙先生,准备教儿子识字读书。

启蒙先生复姓皇甫,单名一个渊字。据说在京城里名气甚大,以严厉古板著称,多调皮的孩子交到他手里,过几个月都会变得服服帖帖。也正是因为他的严厉古板,帝都的很多王公贵族都把他请到家中,代为调教那些被宠坏的子女。

有传言说,当朝皇帝刘裕的亲弟弟——九王爷刘克南,幼时就是拜的这位先生作启蒙老师。如今九王爷虽然已经四十有余,位高权重,但若是在路上碰到了皇甫老先生,那是能躲则躲、能避则避,实在避不了了,便战战兢兢地伏地行礼,模样要多畏惧有多畏惧!真不知道在九王爷的幼年回忆里,这位老先生到底扮演了什么样可怕的角色。

向皇甫渊行过师礼,奉过茗茶,张衍之听父亲说每日里要向这位先生学习一个时辰,心中自也没有什么意见。倒是这老先生脾气大得很,一听说张磐请他来教授的学生,竟然是一个年方周岁、呀呀学语的幼儿,连说了两声“胡闹”就甩袖欲走。

“一岁的孩童,虽然天赋异禀,不过现在刚断奶的年纪,能听得懂什么?等大将军的公子年满三周岁之时,再来找我吧!”

天赋异禀!这老头是说我的灵根吗?张衍之心中惴惴,倒是想这老头赶紧走了最好,免得耽误了自己的修炼。不过张磐见状,却一把拉住了皇甫渊,陪笑着说道:

“皇甫先生且慢,我这儿子与别家孩子不同,三月能走,六月能言!先生何不先教教看看,若是犬子不合先生的意,届时再走不迟啊。”

见皇甫渊虽有些动摇却还是要走,张磐连忙附耳过去说了几句话,老先生这才答应了下来。张衍之耳目比常人聪灵许多,父亲耳语所说的话被他听的一清二楚。

“先生,我府中来了一位大宋的茶艺大师,烹制的云山雾海茶乃是天下一绝,先生难道不想品尝一下吗?”

张衍之自然知道,父亲所说的所谓茶艺大师就是石缺爷爷,因为他自己就常常带着衍之跑到茅屋里去蹭茶喝。只是没想到石爷爷烹制的云山雾海茶竟然如此有名,连这看上去严肃刻板、拘泥不化的皇甫老先生,竟也给收买了。

与其他孩童一样,皇甫渊给张衍之定的第一本教材是《三字经》。早在前世,张衍之便已将《三字经》背得滚瓜烂熟,不过为了不表现得太过骇人听闻,他还是摇头晃脑、有模有样地跟着老夫子朗读起来。不过,要让他装出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去反复背诵,那可实在是太难为他了。

皇甫老先生很快发现了张衍之的与众不同,自己这个年仅一岁大的学生,似乎只需要跟着读一遍,就能将之前学过的内容丝毫不差地背诵下来!心中不由得一惊,这记忆力未免好得有些过分了!于是便不停地接着往下念,而每念过一段,张衍之总能马上背诵所学过的内容。

就这样,一个时辰的授课时间才过了不到三分之一,张衍之已经将一本千余字的《三字经》学完了,而且背得一字不差。皇甫渊自然惊讶无比,便问张衍之之前是否被他人教授过,张衍之说没有,您老大人就是我的第一个启蒙老师。皇甫渊又问他,是否明白全文的意思,这次张衍之不敢再说懂了,否则自己这个无师自通的天才就未免太过骇人听闻了。于是乎,老夫子又开始一句一句地解释其中的含义。

如此这般,一个时辰的授课时间结束的时候,皇甫渊也刚刚好将整篇三字经的意义解读完毕,又向张衍之提问了几个问题,发现所答与他讲述的并无差异,心中暗暗惊叹不已。

第一天授课结束,向张磐叙说了一番张衍之的神奇之处,皇甫老先生便喜滋滋地去花园品茶去了。直到天色已黑,这平素不苟言笑的老夫子,才面带着满足的笑容,依依不舍地离开大将军府。

第二天,授课时间还差半个多时辰,这位老先生就提前来了,入府之后话也不说,直奔着花园里住的茅草屋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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