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月的徐州,天气乍暖,琅琊国海曲县衙,阵阵海风袭来,给人说不出的惬意。
赵云对着右下手的文士道:“子仲感觉此事如何?”
“竺长这么大,也第一次听闻大人如此行事,乍一听来,好似惊世骇俗,但仔细考量,却有可行之处。既然大人如此信任在下,竺愿一试!”糜竺轻捋短须,认真说道。
“那就多谢子仲了,事成之后,定当重谢!”赵云抱拳道。
糜竺连忙起身回礼,道:“大人看的起在下,将如此之事托付,怎敢受大人之礼。”
赵云微微一笑,道:“子仲严重了,别大人、大人的,太过生分,要不就直呼我表字,要么就和文远一样,叫我将军吧!”
糜竺看了一眼左侧的张辽,见他微微点头,道:“那竺就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
“我初来徐州,听闻子仲欲将小妹许配刘备,可有此事?”待事情说完,赵云突兀问道。
“咳咳~”正在喝酒的糜竺,被赵云如此一问,呛得连连咳嗽,气喘吁吁。
糜竺奇道:“将军如何得知?”此事本就隐秘,知者甚少。他也只与弟糜芳一谈,连小妹也没告诉,赵云如何知晓的,糜竺大惑。
“子仲无需问我从何得知,如果信任我的话,再等一段时间也不迟,可好?”赵云神秘的道。
“将军的意思是?”糜竺大惊。
赵云眼神看向府衙外,道:“这徐州要变天了!”此话一出,听得几人莫名其妙,只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,却不得要领。
但出于两家合作关系,和对赵云的信任,糜竺道:“竺记下了,还请将军放心。”
“那就好!子仲,事不宜迟,你先着手准备,我命大军一旁协助,最迟两天之内必须动身,迟则有变!”赵云此刻面露严肃,一字一顿道。
糜竺看赵云说的严重,也不疑有它,沉声道:“还请将军宽心,竺晓得!”说完也就起身告辞,赵云亲自送出府衙,看着糜竺一行消失在远处,默默站着,一动不动。
“主公,你是在担心臧霸、高览二位将军?”张昭轻声道。
赵云眼神一眯,道:“是啊,现在他们的压力恐怕很大,将近十万人,目标太大,此路不好走啊!”
“主公不必忧虑,臧霸将军能在琅琊如此之久,可见其人定是不凡,我军骑兵冠绝天下,还有高览将军统领,定能无恙。”张昭宽慰道。
“也只能如此了!”赵云喃喃道。
一旁的张辽突然插话道:“将军,你之前所说徐州有变,是指?”在府衙内听得赵云此话,他就上了心,对于赵云的判断他绝对相信,赵云说此话,定不是随口而言,必有所指。
“西北方的那位该动了,不然袁家就得天下了!”说完也不答话,径直走向军营。
张辽还在考虑刚才赵云的话,一时还没反应过来,张昭轻声道:“曹操!”就向着赵云的方向赶去。
“曹操,曹操怎么了,动什么,什么袁家得天下?呃!曹操要动~曹操要动!袁家得天下?啊!莫非?徐州!”顿时冷汗浸透了脊背,温暖的阳光照在他身上,却怎么也感觉不到温暖。抬眼看向赵云离去的背影,一种由衷的心折,如此人物,如此见识胸襟,奈何……”
张辽急忙招呼手下,将消息回禀吕布,他也匆匆点起本部骑兵,急向下邳方向赶去,情急之下,连和赵云辞别都没顾上,只让一士卒帮忙转告赔罪!
赵云将这一切看在眼中,也不气恼,反之还有欣赏,如此人物,方为一方主将。对吕布再熟悉不过的赵云,心里明白,就算张辽进言,结果依旧不大。